“怎么了这是?”谢夫人正和谢臻打前头来,放眼一看就见阮心唯跑没了影子。
绿衣也有点着急:“小姐今天有点怪怪的,先前从街上回来就找画像,方才又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谢臻略有不解:“什么画像?”
“是……是一副人像。”绿衣还记着阮心唯的叮嘱,所以不敢明说是叶弛的画像。
谢臻却是猜出来了,跟谢夫人相视一眼,均叹了口气。
“我就说瞒不了太久的。”谢臻觉得叶弛下的那道圣旨就是浪费笔墨。
这事就像丝绸上豁开的一道口子,只会越撕扯越大,哪里还能补救得回来。
谢夫人轻叹了一声,朝绿衣道:“不必管了,小姐若回来了,来说一声。”
绿衣满肚子不明白,却也不敢问,只得点头应下。
那厢,阮心唯出了门,就抱着画像直奔将军府了,她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所以急急忙忙就想来找姒娇验证一下。
前厅里,方乔远也在,正跟他未来老丈人坐着下棋,看见阮心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便揶揄道:“这是又被谁放狗追了?”
阮心唯顾不得同他扯皮,有些焦急地询问姒娇。
姒娇跟阮心唯相处得好,将军府的人也都知道,姒将军指了个小丫鬟给她带路,让她自去后院找姒娇了。
姒娇正在后院的小花园里练武,一杆红缨枪耍得虎虎生威,一转头看见阮心唯,手一松就把枪头插进了一旁的武器架子上,提步朝她走了过去。
“天气这样冷,你怎么舍得出来了?”阮心唯怕冷姒娇也是知道的,前两日还让人把库里存的那些皮子整理了一下,打算再缝制几件围脖和皮靴给她带过去。
“娇娇我有件事想找你问问清楚。”
姒娇见她怀抱着一个画卷,似乎一路跑过来有些急,鼻头还红红的,神色也有些恍惚。
“屋里说去吧。”姒娇抬手触到她的后背,还泛着潮气,隐隐觉得她要说的事有点重要。
进了屋后,姒娇也没让丫鬟再忙活,自己就着桌上的红泥小火炉煮起了茶,一边等着阮心唯说话。
阮心唯把画卷展开,还没出口问,便听到姒娇说:“咦?你怎么有皇上的画像?”
阮心唯听了,当即心口一堵,继而便觉得两眼泛酸,差点憋出泪来。
“娇娇你确定?这就是皇上?”
姒娇走到正面看了看,点头道:“是皇上没错啊,这也是你画的?倒是传神多了。”
姒娇曾经随父进宫觐见过皇上,所以阮心唯才拿着画来找她验证,只是没想到居然真的验证成了。
阮心唯怔怔地坐在椅子上,随着事实摊开,以前一些十分巧合的事情也就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