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李应和杜兴半响无语。
眼看快到庄门,杜兴强笑道:“大官人莫要在意,想来,这个祝彪,往常最是精明,说不定从别处买来的好酒,装到这醉伏虎的坛子里,却来骗我们,以圆昔日牛皮。”
李应暗自“嗯”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话。
他虽然是乡下财主,却是一向爱品酒,更兼得家中富裕,是以各处好酒都品尝过,便是东京汴梁樊楼卖的麯院街酒坊酿制的银瓶酒和羊羔酒,他也吃过,如何不晓得这醉伏虎乃是祝家酒坊原创?杜兴这般说话,不过是安慰他罢了。
阳谷县城,狮子楼。经历了品酒会,这几十坛酒瞬间被卖一空,待到人去楼空,几人回到紫石街商铺,与武大打过招呼之后,去后室坐了,武松对祝彪道:“祝兄,没想到你不过勇武过人,更能酿酒?果然能人无所不能,武二佩服得紧啊!”
郓哥也凑趣道:“祝官人酿制新酒,将来定然能留名青史!小的也祝贺大官人了。”
祝彪看了郓哥一眼,这郓哥自从强缠着武松做了跟屁虫,现在又在祝家酒铺里做了武松亲随,吃用逐渐好了起来,脸上不再干黄枯瘦,家中也有了光景,心中高兴,不由得笑道:“郓哥,你今日在狮子楼,都看到什么了?怎么不称呼我为祝小官人了?”
郓哥笑道:“祝官人,如今你已经是阳谷县的头面人物,便是济州来的商人,也议论你这酒的好处,说是要大量购置你这醉伏虎。”
“哦,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济州的?”
“小的当初在街上贩梨的时候,见过一个人,那人每两三个月就来阳谷一次,这次他跟着他家掌柜,听那掌柜的说这才是好汉酒,应当多进些,头领哥哥们定然喜欢。”
祝彪本来随意与郓哥说笑,听了这里不禁一愣,与武松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凝重之色。
祝彪往外看了一眼,武松立刻走到门前,往外仔细扫了一眼,回头对祝彪点点头。
祝彪对郓哥道:“那人的掌柜长得什么模样,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