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恣安一愣,心头有恐慌升起,不管不顾地把针头拔了下来,掀起被子就下了床,因为身子有气无力有些瘫软,差点没站住,跌跌撞撞地用右手捂住刚刚针扎的位置,急忙往外跟去。
“沈郁初!”
沈郁初像疯了一样,对林恣安的叫声视若罔闻,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往左手割去,血未如泉涌,却一点点从伤口中渗了出来,顷刻间便汇成一股,顺着手腕淌了下去,她竟是丝毫不在意,想要再割深一点……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恣安跑到了她的面前,用右手狠狠地夺过她的刀,又在手心留了道血痕,往地上一扔,左手顺势给了她一巴掌,红着眼,狰狞地看着她:“你他妈疯了。”
沈郁初定定地和她对视着,抬起右手捂住脸,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把左手手腕递给她看:“安安,疼……”
一如曾经。
手疼,脸疼,心也疼,可她却无法把心掏出来给林恣安看,告诉她疼……
林恣安连忙先简单地为她包扎下,却发现,只是一会,血就染红了纱布,慌乱地拿起手机,苍白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手指颤抖地拨通了付子意的电话,趁着还没打通,又回头看沈郁初,恨声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很快那边就通了,付子意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安总,这么快就又想我了?”
“叫几个医生到我家。”
付子意一愣:“什么?你又烧了,我等下过去……”
“不是我,你别来。”林恣安咬牙切齿,仿若要把一嘴的牙咬碎,气得浑身发抖,眼里蓄满冷锐的凌厉,又带着心疼与哀伤:“沈郁初她无理取闹,把腕部割伤了,我总不好带她去医院,不然明天头条估计就变成沈郁初被连之远抛弃,为爱割腕之类的……你多叫几个医生护士,记得带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