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清梦被噎了下,她摸了摸鼻子,“反正我不去。”
“不行。”沈放难得态度这么强硬,他说,“礼服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早上就会送到你公寓,明天下午六点,你在家等着,会有人来接你。”
陈清梦皱眉,她一字一句道:“我、不、去。”
沈放轻哼了声,他说:“不去的话,我不介意明年让你接几个新人忙活忙活。”
陈清梦大怒:“沈放,你这是滥用私权!”
沈放气定神闲道:“你到沈氏国际就是我滥用私权的开端,我不介意再滥用几次。”
陈清梦气的把电话给扔在地板上。
手机在木质地板上翻滚了几圈,最后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陈清梦抓了抓头发,心想沈放怎么就这么烦呢。
·
隔天一大早,沈放口中的礼服就送了过来。
陈清梦有气无力地打开礼服盒子,散漫的视线陡然汇聚在一处。
她伸手翻了翻礼服,果然是某大牌的高定礼服,六位数。她可不相信,这是沈放给她准备的。
陈清梦左右看看,找到昨天扔到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给沈放打电话。
沈放也不是个吃素的,昨天给陈清梦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接,他自然归然不动。
一个电话没接通,陈清梦没耐心打第二个。
她转身给画水打电话。
画水刚好休息,还在睡觉,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机,眼睛都没彻底睁开,睡意惺忪地接起电话,好脾气的一声:“喂——”
陈清梦听出她声音里的睡意,连忙道歉:“我没想到你还在睡觉,对不起呀画水。”
听到是她,画水合上眼,她唇角带笑:“没事呀,怎么了大早上给我打电话?”
陈清梦说:“让你老公接电话。”
画水哦了声,她拍了拍沈放的手,把手机递给沈放:“清梦的电话。”
沈放揉了揉画水的脸,“你继续睡。”
他接过画水的手机往外走,出了卧室之后,语气不耐:“大早上的打什么电话?”
陈清梦长驱直入地问:“这裙子哪里来的?”
沈放没想到她连寒暄都不给,就这样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他垂了垂眼眸,慢悠悠地说:“不喜欢?”
陈清梦冷笑着说:“喜欢啊,但就是这么贵,一看就不像是我那个破表哥的手笔。”
沈放坐在沙发上,他食指敲了敲沙发扶手,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继而,他说:“穿着就行,其他的别多问。”
陈清梦敏锐地察觉到不对:“这裙子到底是谁送的?”
沈放说:“刷的我的卡。”
陈清梦蹙了蹙眉,沉吟半晌,她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年会?”
沈放:“送你一份礼物。”
陈清梦还想再问什么,沈放那边却把电话给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陈清梦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的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整天,她做事都惶惶不安的,直到下午六点,天色昏暗,有辆黑色轿车停在公寓楼下,陈清梦款款下楼,她走到车子副驾驶旁,伸手敲了敲车窗。
降下来的却是后座的车窗。
还未等她开口,后座的人先说话了,声线一如过去的清冽雅致,又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醇厚,声音偏冷,没什么情绪地说:“上车。”
陈清梦浑身紧绷,她不敢置信地走到后座,透过降下来的半扇车窗,看到后座坐着的人,只能看到他鼻子以上的部分,单眼皮,眼尾狭长,额间碎发遮挡住他的额头,他的皮肤很白,是一种病态的白。
怎么这么多年,他还是一副没有见过阳光的模样。
这么多年,他依然活在黑暗之中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