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秉天知道爷爷今日是受不少刺激,尤其常年和骆府打擂台,连老封君比府里多几个儿子都能痛心疾首一番,“祖父您的婚事不是太爷爷帮忙包办的么?”
云战拍了下案几,“闭嘴,二十七岁还未婚的老童子不配开口反驳,你不知道爷爷我每次去给你上税时有多脸红多痛苦!二十七呀,整整十年啊,上了十年未婚税,你还想上多少年啊!”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大家都哄着他开心,云秉天战场上再能,被云战提溜过来,也只有听教训的份,无奈哄道,“孩儿这就请母亲相看,看看哪家姑娘合适,娶一个进门就是了。”
“娶什么!你看上谁娶谁!婚姻大事怎么能乱娶!”云战又瞪圆了眼,“你就没有个喜欢的姑娘么?”
有,但不知道是谁。
若她不是她,她在哪,若是,她是骆疆北的女人,已为人妻。
他记得她的模样,锦袋、符,腕间和耳垂上各有一颗痣、锦带上有一陌字,他起先以为是名字,但昨日他查看过她的印章,不是这个字。
今日看来除去年纪这一样,其余脾性言行举止都如出一辙,一样胆大妄为,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至于年纪和名字,他和她的相遇本也没什么道理可言,再多加一点旁的,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云秉天出来后云小童窜出来,憋不住精神奕奕地把听来的惊世大八卦噼里啪啦说出来了,“那个苏大夫好生厉害,官居二品就不说了,竟然还能和静姝公主处成姐妹一样,静姝公主都搬去和她一道住了,听说她家的园子也特别漂亮,京城里好几家都打听着问匠人。”
云小童是个话痨,这会儿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家主上最近貌似挺喜欢听这位苏大夫的八卦,毕竟之前说别人,他家主上都扔一本书堵他的嘴,害他也成了一名饱读诗书的小近侍……
难道是因为对方涉及死对头的缘故?
云小童摸不着头脑,但主上肯听就是好事,以往十多年,可憋坏他啦!
云秉天夜里出了门,去了一趟苏府,骆疆北一夜未归,院门外守着的四人武功虽高,却还拦不住他。
云秉天进去的时候女子正搂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睡得不知人间世事。
云秉天暂且不去看孩子那张与骆疆北有八分相似的脸,抚开她散落在颈间的头发,左耳上一点红痣清晰可见,她很喜欢他亲她的耳垂,一亲她就软成泥化成水一样在他掌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