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脸色难看,“你在下面闹什么。”
皇帝万人之上,积威深重,寻常人见着了也会战战兢兢不敢说话,何况发了雷霆之怒。
骆疆北护在苏陌身前,欲开口,被宁衍制止了,“没问你,让她说!”
这件事来龙去脉是为何,大家心知肚明,责问只是下不来台,也因为她胆大包天。
苏陌不打算递这个台阶,但也不会傻到和皇室明面上对着干。
苏陌靠在骆疆北旁边,行礼回道,“这就要问镇北王了,民妇也十分不解,云夫人下帖请民妇来祝寿,民妇被人带来这里集中围剿。”大将军府和镇北王府原本就有仇,不在乎再多添这么一笔,苏陌这么说,算是恶人做到底罢。
云秉天目光落在苏陌脸上,默然片刻,随即出列请罪,“是臣失职,还请皇上恕罪。”
今天是老将军的寿宴,宁衍神色缓了缓,示意云秉天起来,盯着苏陌问,“你用的什么妖法?”
这就更不能说她什么了。
苏陌眨巴眨巴眼,“回禀皇上,不是什么妖法,是黄石师公的南疆秘籍,秘籍上说有缘者得之,草民想这就是草民与祖师爷的缘分罢,京城里有毒的蛇一大半都被民妇捉出去放回山野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黄石师公和皇室的关系不用人说,两朝两代的暗卫都是从他手里出来的,谁也不会说黄石师公手里的秘籍是妖术妖法,苏陌敢用,自然是考量过的。
骆疆北握了握苏陌的手,目带警告,示意她少说话,有功也不能明目张胆邀功。
宁衍大概是真没见过苏陌这么大言不惭的,看着她脸色铁青似笑非笑,吩咐旁边跪着的宋太学,“让宋杨柳那几个窝囊废提头来见朕!”
宋太学应声去了。
云秉天开口道,“那边宴会准备好了,请皇上移驾。”
宁衍到底没说什么,甩袖离开了。
自从上了这摘星台,苏陌就觉得云秉天的目光让人很有压力,那种不经意落在她身上的沉沉的目光,让她想忽视都难,大概是受骆疆北牵连的缘故?
云秉天这个人,听说为人孤僻,独来独往,得道高僧测算过,天生八字不好,有这样的背景设定在,性情冷淡不足为奇,再加上方才被苏陌摆了一道,想抽她筋剥她皮也没什么意外的,苏陌很快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