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上的事苏陌不懂,也不想干涉骆疆北教学,但来了三日三日里骆苏都哭得很厉害。
送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骆苏又不是吃不了苦的孩子,先前宋杨柳几个教他扎马步,扎得浑身水里捞出来一样也没吭一声。
第四日的时候苏陌忍不住同骆疆北单独说了话,“骆骆很聪明的,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将军好生与他说,莫要凶他啊。”她回去还仔细检查过骆苏的身体,确认没有体罚的痕迹,否则她都要以为骆疆北是家暴分子了。
她有时候就不会叫他夫君。
骆疆北沉默,半响方道,“我没有凶他。”
苏陌怀疑,“是吗?”
骆疆北有些不虞,“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哭么,他就是想让你陪着他,练武的时候也陪在身边。”事实上他很喜欢这个孩子,甚至能保证祖母父亲包括母亲都会喜欢他,这几日除了母亲,父亲和祖母已经松口了,祖母往太后那里递了牌子,这孩子归入骆家是板上钉钉的事。
骆疆北摸不清自己是因为儿子不喜欢亲近他不高兴,还是因为苏沫往日满是依恋的目光里尽是戒备和不信任,两者皆有之罢。
苏陌默不作声,骆疆北正想说什么,那头婢女领着洗漱完的骆琛卿过来,身着锦衣,小小年纪沉稳有度,学武学文皆是一点即通。
陆知章是当朝大儒,官至太子太师,这几年从上头退下来,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收徒这件事苏沫同他说了,他递了拜帖,对方言名不正言不顺不合适,倒是苏沫带着骆苏去蹲了点,陆老同意指点小孩读书了。
苏沫带去的美酒起了用,最关键的还是孩子本身资质过硬,一个天资聪颖性情坚韧的好苗子,比什么都能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