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是个非常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刘胖又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知道的八卦消息非常多,几乎如数家珍。
苏陌倒挺愿意和他做生意,毕竟一家老小都在京城,知根知底,拿出钱来和他一起搞投资,也不怕他卷款跑了。
苏陌拎了一口袋碎银搁在案台上,是昨天给那群丫鬟婆子卖安利卖来的,她一个跑项目的,能吹会道是基本功,她也不赚这些人的钱,不过借她们的口给京城里的贵妇小姐们做活体推销罢了,顺手一为。
听下晚来医馆回购的丫鬟说骆夫人回去见丫鬟用了有用,就拿来擦脸,把药膏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知道是她做的后,又哭天抢地地洗了,后来又说要参加什么宫宴,怕脸不能见人,委委屈屈又用上了。
再加上骆疆北中毒的事一宣扬开,太医进进出出,折腾得一府里跟着人仰马翻。
刘胖笑得合不拢嘴,“苏大夫您这口舌,做什么大夫,来和老头专心做生意,那金山银山不得手到擒来么?”
商人追名逐利,经商的道理在哪个世界都是相通的。
苏陌叮嘱道,“开食肆采购走关系,非常有必要的时候,你也可说这食肆与将军府的关系,能用但不要滥用。”骆疆北中毒她能解毒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有没有用,静待佳音吧。
刘胖有意要亲近苏陌,便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跟苏陌说骆夫人的事,“早上的事小苏你别放在心上,那骆杨氏在京城可是闻名的,有关她的趣闻用篮子装都装不完。”
“打住——”苏陌接着道,“厨师要招老师傅,但也不要太犟的。”
刘胖跟那被掐着脖子的野鸭一样,一肚子八卦硬生生被堵了回去,再看苏陌认真的模样,顿时泄气,又很快释然了,别说恨了气了,这可是被人打了还得借着伤口赚一笔钱的人,有必要对自己这么狠么?
但比寻常哭哭啼啼的女子,就显出一股子利爽干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