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一眨眼的事,伤口的血流量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小了。
苏陌沉静严肃的神色震住了不少人,再加上确实行之有效,人命关天,一时间倒也无人反对。
骆疆北伤得很重,但万幸之极未捅到心肺里,箭头卡在肋骨间,可谓九死一生。
止血按压的效果非常明显,但还不够。
从府里连滚带爬地跑出两个大夫来。
一个师父一个徒弟,两人估摸就是寻常给府里的女眷看个身体没见过什么大阵仗,被眼前血肉模糊的情形吓着了。
苏陌猜他懂医但对外伤经验不足,立刻吩咐道,“木香、延胡、青皮血余炭,生南星、儿茶各六钱,黄连、煅龙骨各十二钱,捣碎粉末熬汁儿,外敷内服都要,要快!”
因着要谋生,进了城苏陌特意去药铺打听过,无论是度量单位还是药材命名,都和她知道的如出一辙,说的这些是常见的药材,开个止血消炎定痛的方子不算托大。
周围人面面相觑无人应声,倒是骆疆北还吊着一口气,开口道,“听她的。”
老封君亦回过神来,连声催促。
那府医回过神来,擦了把汗,急忙去了。
余下还有一名小童在,苏陌见他挎着药箱,就示意他过来,“你过来。”
箭端带有倒刺,直接拔和自杀差不多,“伤口下一寸,上两寸六分力,压到不出血未止。”
小童下意识摆手大概是想拒绝,额头上都是汗,在老封君严厉的目光下秉着呼吸听苏陌指挥止住了血,长长舒了口气。
苏陌开了骆疆北的皮肉,骆疆北倒也算是一条硬汉,还醒着,整个取箭过程中疼得身体紧绷浑身水里捞出来一样也没哼上一声,倒是箭上有点毒,不着急要命的毒,苏陌暂且也就不管了。
旁边老封君指挥着人去府里拿东西,端水的端水,抬担架的抬担架,井井有条。
苏陌手脚麻利,缝合伤口敷上药包扎好,给骆疆北探脉,知道自己终于能问出口了,眨巴眨巴眼问,“兄台,您还记得我不?您去过巫山么?”做过春梦这样的话总不好问出口,苏陌想了想还是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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