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忠说:“郡王,你再这样我都看不下去了!”
元微急道:“你闭嘴吧!”拉着靳忠就将他拽了出去。郡王的意思元微自然看出来了,但私心里却又不想说破。他和靳忠不一样,靳忠是宋家家奴,一切以宋家和小郡王的利益为先。元微则一直将自己视作郡王和元阿朵的私奴。感情偏向,可见一斑。
“快吃,养好了身子,才好从青阳王世子手里抢女人嘛。”冥河真心实意道。
然,这话落在任何人耳里,都会当做恼羞成怒的讽刺。
宋裴宗也不例外,板了脸,“你吃不吃?”
冥河这具身体食不得灵物,退避三舍道:“我又没病!”表情很嫌弃。
宋裴宗只当她生气了,也不知说什么好,在她的催促下闷不吭声将一盅灵芝汤给吃了个干净。
冥河见他吃完,嘱咐他道:“我知你时时刻刻惦记着你家小青梅,但切记待会运功疏通经脉时,千万别胡思乱想,若不然行岔了气,气血逆转,你就永远不能和你的小青梅团圆啦!”她本是要为他鼓励打气,树立坚定的信心和目标,不想一席话说完,他眼睛都睁大了一圈,气得。
冥河毫无所觉,大摇大摆的走了。快到门口时,昨儿那条小黑狗也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嗷嗷叫着冲到冥河腿边,尾巴摇得都快断了,兴奋的在她脚底下窜来窜去。看得墨轩的一众仆从心惊胆战,生怕小狗将夫人给绊倒了。
宋裴宗站在门口,直到她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流在体内乱窜,正要回房调息运功,奶娘悠悠的叹了句,“少夫人心里苦,郡王您好歹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少夫人好点。”
郡王解释不清,闷闷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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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回了自个儿屋吃早饭,才吃了一半,外头传来响动。
原来是墨轩里头的厨娘并元微一并被押过来请罪了。
昨儿突发状况太多,老太君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夜,念及昨儿被几个没长眼的奴才毁掉的灵芝,越想越肉疼,又深感对不住小何,便遣人将相关人等押过来任凭她发落。
元微先前还在骂靳忠没颜色蠢头蠢脑呢,一听说自己要被发落,腿一软,赶紧道:“靳忠,你快去跟郡王说一声,少夫人要办我!我凶多吉少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