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方被当着人扇了一耳光,又被踹翻在地,站起来,面『色』都变了,“昭阳,本王看你是本王的皇妹份上才让着你,不要再闹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你夫婿的面上,他早碎尸万段上百遍了。”他对这个皇妹包容得甚,不仅他,整个皇室,没有人敢去违逆过或是惹过昭阳。也是这样,才造成她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性』格。
但有一点,昭阳从未打过或是骂过他一句,对他亲切,甚至爱戴,远远胜过越王。她也是忠诚的太`子`党之一,兄妹感情甚好,但没想到昔日还是一口口的“太子哥哥”叫着,今天就为了个要害死他的外人跟他打骂出手。
昭阳冷笑一声,美眸望向他:“把我夫君碎尸万段?凭什么?凭你认为是他移花接木害你被废?”糕点验毒那件事她有过耳闻。
李琮还未哼声,昭阳下一句便是:“祥元三年,是谁把豆粉洒进了父皇衣袍的领口,害父皇身上长疹?”
说到“豆粉”的时候,李琮面『色』大变,想喝住昭阳,“昭阳你给我住嘴,”想制止昭阳继续说下去。
昭阳没有听下去,“李琮,你祥元四年、五年又做了什么,你在受宠的妃嫔的凤辇鸾车下设计……”
“昭阳!”李琮慌张,连忙使开侍卫,侍卫还在犹豫要保护他的安危,李琮大喝一声,“都滚远点,”然后突然软下声来,对着面前离他不远的昭阳,尝试地走近,“昭阳,今日这都是皇兄的错,你要皇兄如何赔礼如何惩罚皇兄都随你,不要再说了。”
昭阳看李琮“变脸”的神法,意料到地冷笑了一下,她长得本是绝佳的美人,肤如凝脂,不敷脂粉。宛转蛾眉,目流横波。只轻轻然地拿双冷艳的眸子将李琮看着,“你过来,让我打下。”小时候她『性』子就是如此刁泼,不开心就拿人打,几个兄弟她没少打过。
李琮被她唤了过去,“啪”地整个厅堂都能听见那一声掌掴,李琮半张脸侧过去,再等他转过来,面『色』是阴沉下去,又缓地挤出了笑,“皇妹的手法比起小时候可是突飞猛进了。”打得他舌都尝到了一丝腥味。
又是一掌,李琮头偏了过去,半日没有扬起,昭阳的声音就在面堂前,“你不该打我的人,即便你过去是我的太子哥哥。”
“昭阳啊,”李琮才缓缓地抬起过头来,“你真是变了,”眼神偏看了在一旁完全是目瞠口结的严九钦,又看回昭阳,“小时候皇兄还给你当马骑过在皇宫大小道上你还记得吗?”昭阳自小长得姣好偏受宠,从小兄弟都爱和她玩,她就只跟他李琮玩伴,李琮当时还不是太子。
昭阳冷得不带感情地看于他,半句话未说。心里想起的是方才严九钦逆来顺从的姿态。李琮只扯了嘴角,缓缓笑起,“昭阳,你方才说的都当忘了,我们谁都没有听见过。”
昭阳姿态高冷,只斜斜看着眼前的李琮,李琮腆着脸地讨好着他,就像小时候那群巴结讨好受治元宠爱的她的兄弟姐妹一样。忽地,看见他那变脸般,仿佛看到了神『色』中闪过的怨毒。
突然,昭阳被一拉,险些推出去地跄倒,映入眼前就是突然出来的严九钦,“你……?”严九钦拦在她面前抱住她,“公主,还是回去吧,”说得甚为有些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