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15

杜府。

杜松龄出了堂厅, 见在座上饮茶的一个人。只见他身着银白素『色』锦袍, 内里着湖蓝『色』缎衣服, 面被衬得尤为白,垂着眼,正饮着手中的热茶。

垂下的眼像是被毫笔勾勒的, 眼尾向上,肤『色』略显些过于的白紊。

似闻声杜仆『射』的到来, 座上的严九钦起身躬身作揖:“严九钦见过仆『射』大人。”

杜松龄未曾识得他,只是觉此人长得好生绝绝。眉宇间还有股艳杀之气。“你是?”

“家父乃严故畔,”严九钦微笑道。

杜松龄才知他的身份,严丞相之子, “找老夫何事?”说着, 也落了座, 正抬起了下人沏上的热茶, 刚打开茶盏, 就听见严九钦在说。

“这里是太子的一点心意,”说着, 严九钦便把锦盒呈上。锦箱略有一尺二长, 三分之二尺宽,外表以宝石玛瑙饰之。这么一个宝箱,目测方寸, 能容下百、八十两银子或金子。

但太子一向出手阔络, 当以金子算。

杜松龄一下把茶盏停住, 心中一震。他一向与太子无往来交际, 如今送一百两黄金到府上,怕是有事情要劳烦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听过你是太子的人。”杜松龄也有耳闻过,严故畔之子与越王向来亲近。虽朝堂上无严九钦这号人,但越王身边的一两个红人,旁人也是听到过的。

“家父是太子的人。”严九钦提醒杜松龄,又只轻轻一笑,“如今大局已定,越王党再挣扎也是徒劳,倒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意思为自己改变阵脚,改跟太子了。

“为何赠我黄金?老夫从不站党羽之争。”杜松龄严词拒绝。

“这不是赠,这是订金。自是太子要托仆『射』办事。”严九钦纠正他,“越王如今大祸临头、在劫难逃,只要仆『射』大人您……”

杜松龄冷哂一声:“我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了你们,恕难从命。”说着要下逐客令般。

严九钦连忙起身:“您说对了,太子就要你什么都不做。”

杜松龄一怔,又听严九钦说:“越王已是日薄西山,只要仆『射』您什么都不做,隔岸观火,越王必难翻身。到时候太子登基为帝,仆『射』您可是功臣一位。”

说完,要告辞杜府。

“这黄金是你父亲送的,还是太子赠的?”杜松龄在严九钦要走出门厅时问道。

严九钦知道自己今晚所有话都是诓杜松龄。这下被杜松龄一诈,他倒是不紧不慢,回头一笑,月下灯中,自然从容:“自然是太子殿下。”而且说我父亲的话,万一你是越王党,把贿赂的罪名安我父亲头上怎么办。

严九钦还没走出杜府,杜府的仆人抬着沉甸甸的、重百两的金子气喘吁吁地赶到他身旁:“仆『射』说了,拿走你的东西。”说着,就把箱子抱回给严九钦。

严九钦被迫接过装着黄金的箱子,仆人像是承了杜仆『射』的怒气,也摆出了一副凶蛮气愤的姿态。严九钦只抱着箱子,走出了杜府。

严九钦今晚是反道而行之。他目的是要试出杜松龄到底是哪个皇子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