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忽然警觉起来：“一般般吧。”
边斜“哦”了一声，根本不相信她这句鬼话，直接问道：“记得前阵专门送了程律一本书，程律看了吗？”
……送命题。
程白咳嗽了一声：“其实……”
边斜直接戳穿：“没看是吧？”
程白解释：“因为……”
边斜了然：“工作很忙，不是很有空，也不是特别感兴趣是吧？”
程白想点头。
边斜气得想打她：“你还想点头。老太太的裹脚布，六七十集这么无聊的电视剧你都追下来了，我这么优秀的一本书，你跟我说不感兴趣没空看？程白，你信不信今天回去我就给你弹一晚上的小星星！”
“……”
弹一晚上小星星……
这人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
程白打量他神情，试探着回答：“也不是，不行？”
边斜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上不来，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死，抬起手来指着她半天，没说出一句整话，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狠狠道：“好，你晚上等着。”
他转身欲走。
程白在他背后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记得跟你新同桌好好交流啊。”
交流个屁！
边斜冷笑：“文人傲骨！不打起来都是好了，还交流！我像是那种会搭理他的人吗？”
说完一脸高贵冷艳地进去了。
然后……
“咦，你居然在看《神雕》？”
“对啊，金庸迷，正好公司最近要拍个新版，我顺便再看看，回头能帮忙把把关，给点意见。”
“你这三联版的旧书现在不好找啊。”
“边神同道中人啊。”
“我们这行没看过金庸都不敢说自己写小说，不过杨过断臂这段剧情我正好不大喜欢……”
“不喜欢？”
边斜前脚进去，程白后脚进去，顶多晚个半分钟，才一到自己办公室外那一片区域附近，就听见边斜颇带着几分讶异地开了口。
再抬头一看——
先前还口口声声说着“文人傲骨”的某位大作家，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向着姜明怀那边凑了过去，一双眼珠子就差没掉进人正在看的书里了。
文人风骨……
呵呵。
程白嘴角微微抽了抽。
边斜背对着她，倒还没发现程白已经回来了，只道：“老姜你该也听过国内作家写第二部一般不如第一部的这种话吧？也不是说金老爷子写得不好，只是《神雕》这一部的主角换了杨过，就换了个代入视角，前一部的郭靖、黄蓉也就褪去了主角光环，看起来不那么舒服。我这人挺长情的，看这部，尤其是这段里的郭靖黄蓉，总不那么得劲儿。原本的主角走下神坛，太难受。”
《神雕侠侣》杨过被郭芙一怒之下斩断手臂后，郭靖气得就要斩下郭芙一条手臂作为偿还，而与之对应的，黄蓉却直接阻拦郭靖，甚至叫郭芙去找黄药师，先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