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便成了略带几分惆怅的讽刺。
边斜于是知道,她是真的喝醉了。
他几度张口,可都没有声音。
程白身子晃了好几晃,终于还是迷瞪着眼,向他一倒,脑袋嵌进了他颈窝,呼吸声朦胧。
边斜不得不揽住了她的腰,防止她倒下去。
然后换了一种问法:“那你住的房子在哪里?”
颈窝里传来她模糊的回答:“全国各地。”
边斜:“……”
明明先前还被她那个关于“家”的回答搞得不知所措,但此时此刻又是哭笑不得,简直想把自己怀里这女人使劲儿地摇醒,让她好好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尼玛是炫富吗?
住的房子在全国各地!
他牙关暗咬,心里火大,但又拿她没办法。
想了想,看她这喝大的状态,怕不好给律所的同事打电话问她家的地址。
不过,周异应该是知道的。
他便摸出了手机给周异打电话,开门见山道:“上回你送程律回去,她家住在哪里啊?”
“……”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然后一声“不知道”,直接挂断。
边斜:???
不知道?
周异这牲口竟然跟自己说不知道?
就算是情敌,或者说曾经的情敌也不必这么敌视吧?
边斜盯着自己被挂断了电话的手机屏幕,目瞪口呆了大半天,又不好去翻程白的手机看,而且能不能翻倒还两说呢。
恰好一抬头又看见前面有空车来。
这一会儿便犯了难,戳了戳程白:“程律,你要不说自己住在哪儿我可要把你扔去酒店了啊?”
他倒想把程白带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