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明日进了知又县,让大夫来看看。”荣温赶忙扶着人回到床边。
荣一这时恰好回来了,荣温也没空理他,听他说已经把人都给处理好了,便命他出去了。
荣温熄灭了那烛火,陪着任半青躺下,在黑暗中直视着她的双眸:“好好歇息,明日便进知又县,不管那幕后之人是豺狼还是虎豹,都挡不住咱们找大夫。”
任半青眨眨眼,看到他脸上的坚毅,舒心地闭上了眼睛:“嗯。”
这厢二人安稳地睡了过去,守在门口的荣一却有些迷茫。
看着自己干净的手心,杀人的事情做多了,倒突然落寞起来,这到底是由何而来的情绪?
——
第二日巳时任半青才醒,因为前一日受了些惊吓,她睡得有些不安稳,难免多睡了一会儿。
她醒来洗净脸,才知道昨夜荣一已经在几里外的山洞中把那死掉的三人和沾了血的桌椅一道烧了个一干二净,而那墙壁和地板倒是干净的不可思议,昨夜便一滴血也未沾,足见荣一的功夫多好。
荣一驾着马车载二人往山上的知又县去时,荣温同任半青说他们早在进了客栈前就被盯上了,又或者说,在入了知又县的范围时。
“那掌柜虽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但必然知道有人在找我们。”任半青回答,“怕是和那些黑衣人串通好了,我们刚刚下榻便报了信。”
“不过足见这幕后推手没什么本事,如此大张旗鼓地搞夜袭,还找这么没水准的人来,是太低估我们,还是对自己太自信?”
任半青想了想:“相公,莫不是这人知道我们一行只有三人,认为守备不严才动的手?”
“倒也有这个可能,毕竟铤而走险成功后,能博得一时安逸。”荣温突然打断这个话题,“先去找大夫!”
——
郝氏米庄——
“谁准你去偷袭了?”来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几乎想抬手掐死面前的人。
郝大钱抖着胖乎乎的身躯,也不敢反抗:“若是成功了,朝廷岂不是就没人管了?”
“没人管没人管!你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你当朝廷里的都是废物吗?”
“我……”
“而且你派去的人回来了吗?一个都没回来!肯定暴露了!”那人冷哼一声,“到时候,你可看着办吧,我保不住你。”
“你不保我?那咱们偷得那些米要怎么办?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想抽身是不可能的!”郝大钱也急了,若是没人保他,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岂不是都要被这次来的朝廷命官给捣出来?
“你忘了我是谁了?忘了我上头是谁了?跟我谈抽身?你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郝大钱脸色渐渐发白,他知道,自己注定要被当作弃子了,又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是个弃子。
作者有话要说: 荣一:天天看主人发狗粮,好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