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温皱着眉:“这次动作慢了些,记得提醒提醒她。”
“属下遵命。”
任半青将薛笑送到府上不过片刻,荣一便驾着马车到了,荣温戴上帷帽从马车中走下,牵着任半青回了马车内。
她摘下帷帽,看着荣温:“相公怎么突然来了?”
“若是留着夫人你自己走回去,太累了。”荣温把手贴上她的小腹,“喝了药害喜的症状可有轻些?”
“嗯。”任半青点点头,“刚刚那事解决好了吗?”
荣温知道她指的何事,点点头:“让荣一去办完了。”
任半青见他没多说,也没再问,而是自己添了些药材,点燃了煮药材的砂锅。
那大夫给他们开的药材够七日的分量,如今不过才吃了一日。很快整个马车里弥漫了浓浓的药香味,不过半个时辰,便可出锅了。
任半青找了个瓷碗,将熬好的药倒出,稍微放凉了些便直接喝了。大夫给任半青开的那安神养胎的药不算苦嘴,喝完后虽然涩,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张嘴。”荣温剥了个甜果递到她嘴边。
任半青吃了后,那涩嘴的味道立刻散了个干净。
“从这里到下一个镇子要两日,夫人安心休息便可,等早些到了知又县,就不需受这罪了。”荣温把人揽进怀里,哄着她睡下了。
怀了身孕的人果然嗜睡,任半青这一睡,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寅时了,天还未放亮。身旁的人不见了身影,但软垫上还有残留的温度,想必还未起身太久。
马车也停了下来,似乎是正在哪处歇息。
任半青撩开帘子,就看到马车正停在距河边不远的树下,那河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荣温同荣一站在不远处,荣温似乎正在看着什么东西。
任半青下了马车走过去,轻声道:“相公。”
“醒了?”荣温愣了下,转身把人扶到身边,“关于任万晴爹娘的事情,荣二递了信来。”
接过荣温给她的信,任半青大致看了看,她已经猜出任万晴的爹娘没有去世,却没想到她这堂妹为了麻雀飞上枝头,竟然如此狠心。
任万晴的爹娘虽算不上什么读书人士,但沾了右丞相任正祥的福,一直都生活的不算差,时不时还能奢侈上一番,但因为住在那遥远的铜城,又小又偏,便也炫耀不起来。
任万晴的爹娘算不上什么好人,任半青从小也只见过一面,只能算是一个很远的亲戚。平日里,这夫妻二人不满足于现状,总想着发大财,也打着右丞相的名头做了许多乡亲们都厌恶的事情,他们对任万晴更是不好,打骂都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