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有些奇怪,问道:“赵韪昨日还想着抵抗,怎么今日就投降了?”
想到前两次的条件,王灿心中满腹疑惑。
任安和刘鹤前来拜见,都提出不同的条件,王郭嘉认为赵韪在试探王灿的底线,现在看来,赵韪的目的应该不止于此,否则不会忽然投降。
刘鹤说道:“回禀太守大人,赵将军自知不敌,故此选择投降!”
王灿听了后,却不会相信。
他看了眼任安,见任安微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而刘鹤却神色谦卑,脸上透出一股谄媚之意。王灿没有继续追问,说道:“赵韪投降,本太守非常高兴,你回去告诉他,明日我会领兵入城,到时候他要出现在北门,打开城门,让我大军入城。”
“诺!”
刘鹤和任安应了声,旋即朝王灿行了一礼,然后离开。
等两人离开后,王灿立刻找来王越麾下探查情报的人,让他联系贾龙,确定赵韪是否是真的投降?
傍傍晚时分,消息从城中传回来,贾龙说赵韪是真的投降,其中并没有阴谋。虽然王灿心中有疑惑,却没有怀疑贾龙消息的真实性。王灿想着明日就要进入成都,找来郭嘉和荀攸,告诉他赵韪投降的事情。
两人听后,都非常高兴。
荀攸拱手道:“恭喜主公,拿下成都后,其余各郡县就失去抵抗的支柱,益州定矣!”
郭嘉也抚掌庆贺,恭喜王灿拿下成都。
……
清晨,天朗气清,一缕秋风吹来,凉凉的,好不惬意。
汉中军拔寨往成都行去,抵达成都北门的时候,大军停下。
王灿骑着乌骓马,站在正前方。左右两侧,分别是赵云、周仓和裴元绍。身后,又有吕蒙和郭嘉、荀攸一起。所有的汉中兵紧跟在后面,气势鼎盛,令城楼中的益州兵为之惊讶,暗赞王灿麾下的士兵都是精锐之士。
赵韪背负荆条,从城中走出来,他走到王灿跟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以头磕地,俯伏在地上,拜道:“罪人赵韪,拜见王太守。”
“拜见王太守!”
赵韪跪下后,跟在赵韪身后的文官武将都跪拜行礼。
王灿见此,连忙翻身下马,扶起赵韪,说道:“赵将军俊逸卓群,王灿早已知晓,如今赵将军悬崖勒马,开城投降,乃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啊,快起来,快起来!”王灿扶起赵韪后,又让其余的文武官员都起来。
赵韪露出感激之色,说道:“大人,我已在州牧府设宴,大人请!”
王灿点点头,衣袖一挥,走在最前面。裴元绍和周仓紧跟着王灿,往州牧府走去。其余的汉中军,则是被赵云带到城中校场安顿下来。
赵韪跟在王灿身后,带着益州的文官武将往州牧府走去。
州牧府,早已经摆好酒宴。
众人进入大厅后,宾主落座,等王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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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鹤被砍掉的手指简单的包扎一下,并没有止住流溢的鲜血,血液从伤口处流淌出来,将裹住伤口的白布染得一片血红。
带着两个士兵下了马车,刘鹤亦步亦趋的往州牧府大厅走去。
由于刘焉去世,赵韪经常要处理事情,所以赵韪就在州牧府住了下来,很少返回原来的住宅。刘鹤和两个士兵站在大厅中,等府上的侍从去通知赵韪。
不多时,赵韪就来到大厅中。
赵韪扫了眼刘鹤,见刘鹤脸色苍白,衣衫上还粘着斑斑血迹,心中一惊。
仔细的打量,见刘鹤左手的小指处殷红一片,只留下光秃秃的一截。见此,赵韪走上前去,安慰道:“刘鹤,辛苦了!”
一句话,让刘鹤潸然落泪。
赵韪在主位上坐下来,问道:“此去汉中军营寨,情况如何?”
刘鹤拱了拱手,一五一十的详细说来。
从他抵达汉中军营寨,在营寨外等了一个时辰,然后进入营寨中被王灿恐吓,最后因为提出赵韪的建议,使得王灿发怒,被王灿派士兵削掉一根手指,最后被王灿派人送出营地,返回成都。
说完后,刘鹤咬牙切齿的说道:“将军,王灿无法无天,嚣张无比。等我们缓过气,恢复实力后定要抓住王灿,将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赵韪叹口气,道:“我也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奈何兵临城下,诶……!”
刘鹤问道:“将军,王灿让您重新考虑交涉的条件,现在该怎么做?”
赵韪神情悲愤,无奈的说道:“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只能打开城门投降了。”
刘鹤听后,脸上露出悲愤的神情,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王灿。就拿他毛遂自荐去拜见王灿来说,他的本意是想挽回成都的局势,可胸中的千言万语,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不仅没能达到目标,还被王灿羞辱一番,砍掉一根手指,令刘鹤非常痛苦。
“来人!”
赵韪看了眼刘鹤,大声喊道。
大厅外,迅速跑进来一名士兵,拱手道:“将军!”
赵韪吩咐道:“你立刻去将任安请到州牧府,就说本将有要事相商,事情紧急,一定要将任先生请到州牧府。”
“诺!”
士兵应了声,转身离去。
刘鹤望着士兵离去的背影,露出沉思之色,片刻后,说道:“将军,您请任先生来,是否还要让人出使王灿?”
“对!”赵韪点点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你和任先生都曾出使王灿,但任先生安然无恙,而你却被王灿斩掉一根手指,身受重伤。两相比较,足以证明任先生能力出众,更适合出使王灿,我意让任先生出使王灿,向王灿投降。”
刘鹤想了想,说道:“将军,我想和任先生一起去,请将军答应。”
“你还想去?”
赵韪露出惊讶的神色,说道:“刘鹤啊,你被王灿砍断一根手指,手指上流了很多血,身体虚弱,尚未复原,若是跟随任先生一起出使王灿,是否支撑得住啊?”
刘鹤神色坚毅,道:“请将军答应!”
赵韪点头道:“好吧,你和任安一起出使王灿。”说到这里,赵韪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我的本意是让你作为使节,可现在你身体受伤,恐怕身体难以支持,只能作为任安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