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楼上的西凉兵也纷纷跑下城楼,跟着郭汜、赵岑等人往后撤退。
在西凉兵的护送下,郭汜下了城楼,往李傕率领飞熊军离开的方向撤去。
王灿骑在战马上,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看见郭汜被一群士兵簇拥着从城楼中走出来,心中一动,脸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旋即大声吼道:“众将听令,背后披着赤红色披风的人是虎牢关守将郭汜,抓住郭汜,赏百金!”
王灿话音落下,盟军纷纷朝郭汜涌去。
不谈‘百金’奖励,能够抓住大将郭汜,亦或是斩杀郭汜就是无上的荣耀了。
郭汜听见王灿大吼,回头望见无数的盟军涌了过来,心中恨死了身后的披风,嗞啦一声将背后的赤红色披风扯了下来,扔在了地上。正当郭汜扔掉了劈在身后的披风,又听见王灿大吼道:“身穿银白色铠甲的人是郭汜,抓住郭汜,赏百金!”
一句话,使得郭汜身体一颤,刚刚放松的心又紧绷了起来。
郭汜骑在战马上,三两下将身上的银白色铠甲也脱了下来,扔在地上,只剩一件普通的内衫穿在身上。做完这一切,郭汜心中才放松了下来,终于解脱了,应该不会有事情了。然而,事情往往出乎于意料之外。
郭汜心中放松的时候,又传来王灿的大吼声:“下巴长着山羊须的是郭汜,抓住郭汜!”
这时候,郭汜心中都快要崩溃了。
咬紧牙齿,郭汜心中发狠拔出长剑将颌下的胡须也割断了。
郭汜做完这一切,恨恨的回头望了骑在战马上的大声吼叫,将矛头对准他的王灿一眼,当郭汜望见王灿面容的刹那间,郭汜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押送木料往洛阳去的佝偻青年‘王二狗’,王灿的面容不正是和王二狗相似么。
“诶,中计了!”
郭汜落寞的叹口气,心中悲恸不已。
绕来绕去,事情的根源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王灿潜入虎牢关,同时麾下的士兵也全部打散进入虎牢关。王灿率领士兵将东南方的粮仓焚毁,调虎离山,将李傕调离了虎牢关。最后诸侯盟军攻城,王灿趁着战乱打开了虎牢关的城门,接应诸侯大军入城。
想清楚了事情,郭汜心中恨不得将王灿五马分尸,喝其血,食其肉。
愤恨!
郭汜从来没有这么愤恨一个人,王灿将郭汜绕得团团转,不仅利用小伎俩骗过了郭汜,最后又夺下了虎牢关。
王灿所做的一切,都构成了郭汜愤恨的源泉。
不过,郭汜现在想的是逃跑,先保住性命,然后伺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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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的力量,毋庸置疑。
裴元绍率领破军营士兵横冲直撞,挡在前方的西凉兵士兵纷纷被撞飞,亦或是被裴元绍的狼牙棒砸烂了脑袋,猩红的鲜血随着裴元绍狼牙棒挥舞,四处飞溅,那黝黑的面庞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是如此的狰狞恐怖。
兵败如山倒!
前一刻,西凉兵还悍不畏死的冲上去想要杀死王灿。
然而,城门大开,裴元绍率领骑兵冲进来之后,西凉兵纷纷后撤,四下逃窜,想要抱住性命。
“主公,裴元绍来了!”
裴元绍战马奔驰,眨眼间就冲到了王灿跟前。旋即,裴元绍翻身下马,手持狼牙棒站在王灿身旁警惕的望着周围,说道:“主公,请上马!”
王灿也不推辞,翻身上马,骑在马上。
裴元绍如同马前卒一样,手持狼牙棒跟在王灿身边。
见赵云手中拎着一口战刀,裴元绍大吼道:“将赵将军的武器拿过来。”话音落下,破军营中一个士兵拿着赵云的龙胆亮银枪跑了过来,将龙胆亮银枪交到了赵云手中。这微小的细节落在赵云眼中,让赵云对裴元绍的感观瞬间发生了变化,常言裴元绍莽撞无礼,恐非如是!
摩挲着手中的长枪,赵云说道:“老裴,多谢了!”
裴元绍大笑道:“有什么好谢的,杀吧!”
“杀!”
赵云点点头,大吼一声。
裴元绍、赵云,两人如同两头疯狂的狮子,张开了血盆大口,朝城门内的西凉兵杀去,赵云长枪纵横,龙胆亮银枪化作银白色的厉芒,在通红的火光中熠熠生辉,闪耀个不停,银白色的长枪,枪尖撩起,顿时勾起丝丝血珠……
赵云之威,让西凉兵为之胆寒。
若说赵云龙胆亮银枪杀人,是艺术性杀戮,充满了美感。那裴元绍就是狂野派,状若疯魔,癫狂不已,手中狼牙棒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知道砸烂挡在前方的西凉兵。狼牙棒砸在西凉兵士兵身体上,旋即又是一挥,狼牙棒尖端的尖刺勾起一坨血肉,在空中撒落下一片血雨。
凶残,暴戾!
这就是裴元绍的杀戮方式。
王灿被破军营保护着,看着赵云、裴元绍两展神威,眼中露出满意的笑容。战场才是男人展现能力的地方,尤其是赵云、裴元绍这般武将,更应该在战场上挥洒青春,封侯拜将,流芳百世。
卫、霍之功,谁都羡慕。
任何一个热血男人,心中都有着效仿卫青、霍去病封狼居胥,牧马贺南山。
正当王灿陷入沉思的时候,整齐划一的大吼声从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