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家丁身体跌落在了地上。
“啊…嘶…嘶……”家丁张大了嘴,想要说话,但是嘴中浸满了鲜血,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咿呀咿呀的大声嘶吼着。片刻之后,躺在地上的家丁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没有了气息,猩红的鲜血从家丁嘴中流淌出来,染红了地面。
“王灿,你欺人太甚。”
这时候,方鞠走了出来,阴冷的目光落在王灿身上,大声喝道:“我的家丁好心好意为你开门,你为什么杀死他?”
王灿双腿一夹马腹,策马走上前去,伸手指着家丁说道:“方鞠,你也是随家丁一起出来的,难道没有看见我的士兵抱着撞木撞门的时候,是因为无法收手,才撞到了家丁么。被撞木撞死,也只能怪他没有眼力,跟错了主人。”
说话的时候,王灿仍旧不忘打击方鞠。
果然,方鞠听了王灿的话,铁青的脸涨得通红,大声质问道:“王灿,家丁死了也就算了,你为什么率领士兵包围方家。我方家一不犯法,二不偷窃,没有犯事,你这样无法无天的率领士兵杀人,难道朝廷命官就能随意的草菅人命了么?”
“无法无天?”
“草菅人命?”
王灿听了之后,好似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朗声大笑,他伸手指着方鞠,冷笑着说道:“方鞠,你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现在站在方府门口,无非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是,你认为凭借你府上的家丁、侍卫能够阻挡我的士兵?”
方鞠闻言,也不狡辩,冷笑着说道:“能不能阻挡,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王灿哈哈一笑,却说道:“你当我是傻子啊,狮子搏兔尚需用全力。战场之上,每一个环节都容不得有丝毫马虎,即使我有万分把握能够杀死你,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懈怠。再说了,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你的家丁虽然没有用,但人多了总能杀死一两个士兵吧,哼,还想用激将法,这一招没有用的。”
顿了顿,王灿一回头,当即命令道:“裴元绍、周仓,你二人一人攻打前门,一人攻打后门,方府上下鸡犬不留。”
“诺!”两人抱拳大声回答一声。
然后周仓策马奔驰,率领一部分士兵飞快的朝方府后门冲去。裴元绍则是骑着马冲向了方鞠,丝毫没有顾及方府门前的石阶。
“杀!”
裴元绍大吼一声,胯下战马竟然一跃而起,冲到了方府大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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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杀人夜。
阴沉沉的夜晚,一簇簇乌云遮盖了天空,时不时传出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踏…踏…踏……”
一阵阵马蹄声从街道远方传来,似奔雷乍起,似惊涛拍岸,使得大地为之颤抖。
“驾…驾…驾……”
策马奔驰的士兵大声的吆喝着,手中的马鞭在空中高高扬起,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胯下的战马似乎是感觉到马鞭即将落下,昂起头颅嘴中发出唏律律的嘶鸣声,奋力的撒开四蹄飞快的奔跑着。
“官府捉拿叛贼,闲人退避。”
“官府捉拿叛贼,闲人退避。”
…………
骑马跑在最前方的士兵策马奔驰的时候,大声的吆喝着。
一时间,街道上零零散散的人赶忙躲开了,不敢正视快速奔驰的士兵。
军队前方,裴元绍、周仓两人都是身着黑色甲胄,头戴铜盔,腰悬战刀。纵马奔驰间,一股凛冽的气势自两人身上散发开来,威风赫赫,气势逼人。
马蹄声阵阵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百姓。
街道两旁的百姓听见马蹄声后,纷纷起身点燃了油灯,脑袋伸出窗户,忐忑不安的打望着街道中迅速奔跑的士兵,眼中闪过丝丝惊惧之色。
战马奔腾,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的战马突然停了下来,天地为之一静。
方家,方鞠府邸。
裴元绍、周仓纵马而立,站在方鞠府邸门前,一动不动。
“传令,方鞠以下犯上,意图谋杀朝廷命官,罪无可恕,本官奉命缉拿叛贼,方府上下,不得走脱一人。”王灿策马而立,站在裴元绍、周仓二人前方,手中一口大刀铿锵一声出鞘,大刀高高举起,在黑夜中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杀气逼人。
“诺!”
周仓、裴元绍闻言,立即传达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