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跪坐在王灿身后,身体微微前倾,在王灿耳旁轻声低语了一句。
王灿闻言,目光朝两个中年人望去。只见这两个中年人后背上背着一柄长剑,缓步走来,每向前走出一步,都会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两人的目光冷冽清冷,似一汪死水一般,充满了死气,往下看去,只见两个人的手掌大且厚,而手指修长,布满了厚厚的茧子。
王灿目光瞥了一眼王越,只见王越面带不屑之色,摇了摇头。
见此,王灿心中一笑,有了底气。
“王大人,我替您介绍,站在右侧的是剑师李正,站在左侧的是剑师鲜于峰。这两人是下官专门邀请到府衙中,为大人起舞助兴的。”
苏固脸上带着笑容,狭长的眼眸眯起,阴柔的目光落在王灿身上,诡异一笑。
“故弄玄虚,不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么?”
王灿心中哂笑一声,笑道:“有此两位剑师舞剑助兴,当真是一大趣事,就请两位剑师比武吧,我在董太师府上看过美女起舞,听过琴音助兴,还没有见识过舞剑助兴呢,哈哈……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王灿的话传入苏固耳中,让苏固脸色一变。
“果然是董卓的人,一定要小心应对。”苏固心中忖度一声,他的脸色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眼眸眯起,眼中闪过一抹冷光,脸上带着浓浓的忌惮之色。
“铿!”
“铿!”
随着王灿话音落下,两声清脆铿锵的声音传来。
两个剑师都是身体微微前倾,瞬间将后背上的长剑拔了出来。
“喝!”一声大喝,站在左侧的剑师于峰率先出剑,寒光一闪,一抹冷光乍现,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长剑已经割裂了空气,瞬间刺向了李正。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李正有意的引导,剑师李正身体猛地向后退却,朝着王灿跪坐的方向退过来了。
瞬间,局势变得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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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六只眼睛,目光都聚集在了郭嘉身上。
郭嘉轻咳一声,道:“主公,按照惯例,主公赴任汉中,当主公抵达汉中的时候,前太守苏固只需要出城迎接主公即可,亦或是出城三里、四里……甚至十里迎接主公,这已经是相当了不得了,但是苏固却跑到千里之外的上庸县迎接主公,这就不得不深思了。”
“以嘉看来,苏固此举,乃是为了拖延时间。”
“苏固绝不想让主公抵达汉中,因此在上庸县接待主公,拖延主公入汉中的时间。”
“因此,以嘉揣测,苏固肯定是有意让主公逗留在上庸县,然后伺机寻找机会杀死主公,以保证无人能够撼动苏固汉中太守的职位。”
语气中,含着无穷的自信。
说话间,郭嘉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那苍白略带红润的面颊神采飞扬,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
王灿闻言,点点头表示同意郭嘉的分析。
相比于程昱、荀攸的分析,郭嘉更加看重于事情的源头,而程昱、荀攸则是更加着重于事情的本身。前、后两种分析各有优劣,王灿则是将两种分析融合在一起,使得这件事情更加的明了起来。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帝王当如是!
想了想,王灿又问道:“奉孝,既然苏固准备拖延我进入汉中赴任的时间,想要将我杀死在赴任的途中,苏固为什么不派人半路截击?亦或是在宴席上动手?”
郭嘉眉头微皱,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主公,其实苏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刺杀主公这是有特殊原因的。”郭嘉笑了笑,说道:“主公乃是董卓亲自奏请皇帝,然后敕封的汉中太守,换句话说,主公就是董卓的人了。再加上董卓势力强大,把持朝纲,夜宿龙床,欺凌百官……诸此种种,尽皆显示出董卓的霸道强势,苏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汉中太守,若是在巴蜀这片天地,勉强算是一个人物,但若是放在董卓跟前,也就是一只小蚂蚁,董卓想怎么拿捏苏固都可以。”
“只是董卓也无心于巴蜀,才想着将主公任命为汉中太守。”
“其一,可以借机查看主公是否真有才华;其二,借主公之手,除去苏固这个汉中太守;其三,也可以打磨主公,让主公远离中原,切断主公与王司徒、蔡大家之间的关系,如此一箭三雕,董卓自然是乐见其成了。”
王灿听了之后,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眼眸一转,顿时明白了郭嘉话语中的玄机,说道:“奉孝,按照你的论断,苏固心中非常忌惮董卓的势力,不敢光明正大的刺杀我,但是肯定会找机会,让我合情合理的死在上任途中,是这个意思吧?”
郭嘉点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