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王灿自穿越至今快两个月的时间了,确实是滴酒未沾,因为王灿希望自己能时刻保持着一个清醒的头脑。
王灿接过酒壶,笑道:“虽然喝酒误事,偶尔喝一口也是可以的。”
咕咚咕咚,王灿将酒壶对准嘴巴,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然后才将酒壶换给了裴元绍,烈酒下肚,顿时一股热流从肚子里面升腾而起,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
“酒,好香的酒!”
就在王灿将酒壶递给裴元绍的时候,一个身形瘦削得有些孱弱的青年跑了进来,青年高挺的鼻子不停地耸动着,一对灵动的眼珠子乱转,不停地打量着王灿和裴元绍二人。青年盯着裴元绍手中的酒壶,身体不自觉的朝裴元绍走来,眼中露出浓浓的喜悦,那眼神好似看到了美女脱衣服一般。
青年嘿嘿一笑,走到篝火旁坐了下来。
他伸手撩开额头上湿漉漉的发丝,目光落在裴元绍身上,笑道:“好冷啊,这该死的天气,居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诶,都成落汤鸡了,这位大哥,我浑身上下都被雨打湿了,冷得慌,能不能让我喝一口酒,暖一暖身子。”青年身体靠近火堆,搓了搓手,期待着望向裴元绍。
裴元绍心中咯噔一下,非常不情愿。
他也是爱酒之人,可不想把自己的好东西让给青年。
王灿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眼,感觉很突兀。这青年给他的感觉很随意,好似自来熟一样,但是青年的目光却是清澈透亮,眼神不卑不亢,眸光中透出一股自信,说话很随意,但是话语中的语气却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这青年还不错!
王灿心中如是的评价了一下,点了点头,望向裴元绍道:“老裴,相遇即是缘分,况且这位兄弟身体孱弱,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你重新拿一壶酒,再拿些面饼给他,空腹喝酒有伤身体,就这面饼喝酒,对身体的伤害没这么大。”顿了顿,王灿又道:“再从我的包袱里面拿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吧。”
“少爷,你?”
裴元绍惊愕一声,眼中露出不解之色,不就是一个病秧子么,用得着对他这么好。但是瞥见王灿不善的眼光,裴元绍缩了缩脑袋,不情不愿的重新从包袱中拿了一壶酒和面饼递给青年,然后又从王灿的包袱中取出一套衣服,递到青年手中,哼哼道:“算你好运,遇到我家少爷。”
王灿望见裴元绍的神情,摇了摇头。
不管眼前的青年是什么身份,但是出门在外,谁能没有难堪的时候,能帮扶一把就帮扶一把。
天阴沉沉的,冷风呼嚎。
越往北行,天气愈加寒冷起来。
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看起来又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空荡荡的官道上,一辆马车飞快的朝前方奔驰着,驾车的车夫是一个黑脸大汉,上身穿着一件黑色披甲,手中拿着马鞭,嘴中不停地吆喝着,催促着拉车的马而加速奔跑,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少爷,这鬼天气看来要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吧!”
策马驾车的黑脸大汉抬头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然后又飞快的转过头来,瞥了一眼挂在马车门口的车帘,柔声道。
“老裴,算算时间,快到颍川了吧?”
马车车帘掀开,一个面容清俊的青年露出了半截身子,这青年正是前往洛阳求官的王灿,此时的王灿一袭青色长袍,发髻上插着一直木簪,双眉如剑,清澈透亮的双眸闪闪发光,高挺的鼻梁挺拔有力,嘴唇微薄,一张国字脸方正神俊,给人一种清新儒雅,却又不失男子阳刚气息的感觉,王灿打量了周围的环境一眼,道:“这地方杳无人烟,想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恐怕有些困难吧!”
王灿口中的老裴,自然是裴元绍。
他随王灿一起前往洛阳,负责王灿的安全。
王灿前往洛阳求官,只带了裴元绍一人,周仓、小吕蒙等一众人都留在了汝南城。
虽说汝南城黄巾拥戴王灿,对王灿也是敬畏有加,但是王灿离开汝南城前往洛阳,却不能让刚刚拿下的汝南城置于危险中,因此留下了周仓、柳成、董方镇守汝南,以防变故,这不仅是为了震慑汝南城内的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也是为了防止官兵攻城。
裴元绍听了王灿的话,说道:“少爷,这里的确是颍川境内了,再有半天的时间,我们便能够抵颍川郡城,现在我们走过的路程虽然行人甚少,杳无人烟,但是这些地方我却是非常熟悉的,只要再往前一段路,便有一座破旧的道观。我们可以在那里落脚休息一晚,待明天一早,再启程赶路。”
王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老裴,你对颍川怎么这么熟悉?”
裴元绍道:“当年大贤良师起兵时,颍川可是一个主要战场,我和周黑子都在颍川呆过一段时间,因此对颍川颇为熟悉。”
王灿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身体一缩又回到了马车里面。
车轮轱辘辘转动,马车快速奔驰,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似刀割一般,裴元绍被风吹得微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鬼天气,还真是让人讨厌。
“呼~呼~~~”黑压压的天际,刮起了大风,吹起一阵阵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