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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8 章

一、谁让陈孟友滞留地狱。

这个业务能力,绝对不输于让地府关门——两者极可能是同一个人。行政级别起码也得是尚羽……甚至更往上?

阿宝突然很想知道大镜仙最近在干嘛。

这种背地里搞事情的行径,与他一脉相承!

二、谁使邱玉如带着记忆投胎,又被劈得魂飞魄散?

若是同一人所为,这颠来倒去、九曲十八弯的反复心情,是处于叛逆期、更年期还是经期?

三、郭宛江到底是鬼是妖?那棵巨大的桃树又是什么来历?

差点就能解开这个谜……是时候让四喜干点活了,不然完全无法赔偿他上次凑巧放走郭宛江的损失。

阿宝在陈孟友的尖叫声中,将他放回地府。然后趁着天色尚早——日历还没翻页,召唤四喜。

四喜没有出现,只用一张皱巴巴的纸钱传讯:忙,稍后再说。

阿宝叹气:“真想念四喜鞍前马后、随叫随到的日子啊。哪怕是听一句他的‘大人你没事吧’都好。”

印玄默默地望了他一眼:“阿宝,你没事吧。”

与四喜截然不同的威严温和语气,让阿宝浑身一激灵,迅速立正,身板挺得笔直:“完全没事!并时刻准备着,为祖师爷赴汤蹈火!”

印玄:“……”

印玄说:“你若想叫我阿玄……”也可以。

但阿宝不等他说完,就截断道:“这么危险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

朱美翠当即吓得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动也不敢动。

阿宝缓缓走到她跟前,手指在她额间一点。

焚烧般的灼热透过手指,传到她体内。她痛苦地□□出声,魂体忽隐忽现,竟是魂飞魄散之兆。

商璐璐惊诧地看了连静峰一眼。

后者面色凝重,放在身侧的手似要动作,却被印玄拦住。他波澜不惊地站在房间正中,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阿宝的手指仿佛要插|进她的脑袋:“搜魂咒极霸道。一经施展,被搜魂的鬼体轻则失魂落魄,重则魂飞魄散。而你辛苦掩藏的秘密依旧藏不住。即便这样,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朱美翠缩成一团,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仿若痴傻,只是阿宝一动,她下意识地就会产生反应,显然并非失去意识。

可怜天下父母心。

看她的样子,阿宝心中已有了答案,如果凶手真的是郭宛江,她何至于惧怕至斯?自己说的道理,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凭着一腔母爱,不肯亲手丢下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此为防盗章 阿宝另一手连弹它的小腿儿:“再闹就将腿儿掰下来, 将你埋在地里。”

不知是威胁起了作用,还是自知逃跑无望, 纸片人终于消停下来, 四肢蔫了吧唧地垂下,一动不动。

阿宝托着纸片人:“你叫什么名字?”

纸片人软趴趴地倒下去,仿佛一张真正的白纸。

“最喜欢你们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傻鬼了。”阿宝笑嘻嘻地摸出打火机,“嚓”的一声点着, 火苗对着纸片人左摇右晃, 轻轻地哼起歌,“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印玄突然走过来, 手指对着纸片人隔空一点。躺在掌心里装死的纸片突然卷起,越卷越紧,越卷越小……几乎压缩成细条。

“住手, 休要伤我!”

纸片人终于忍不住大喊。

印玄收力,纸片猛然一松, 折叠的皱痕模拟出花瓣的层次感, 缓缓打开时, 仿佛昙花盛放。

阿宝将它放在地上, 帮忙捋直它的小胳膊,还安慰道:“回去拿熨斗烫烫就好了,没事没事。”

纸片人闻言大喊:“不, 恩公救命!莫要叫我回去!在下定然衔草结环, 以报大恩!”

阿宝饶有兴致地问:“你打算怎么报恩?”

纸片人说:“在下读过几年书……”

阿宝说:“我认识的人中, 你这个年纪的都读过几年书。”充分体现出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必要性,加上幼儿园,都十几年了。

纸片人被噎了下:“在下还略懂算学……”

阿宝说:“七七四十九、九九八十一吗?现代有个东西叫计算器,有些考试都能带,你可以了解下。”

纸片人显然连他的话都不太理解,呆若木鸡地站着。

阿宝说:“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纸片人说:“在下姓郑……”

阿宝对印玄说:“祖师爷,看来他不是陈孟友,弄死吧,留着也没用。”

“等等!”纸片人见识过印玄的手段,不疑有假,忙道,“是,在下是陈孟友,郑……是我的母姓。一时情急,竟记错了。”

阿宝说:“记错的意思是,把娘记成了爹吗?看来,两位老人家长得很有夫妻相啊。”

陈孟友无言以对。

阿宝说回正题:“按规矩,当鬼满百年,便可投胎,你为何还滞留地府?”

陈孟友悲怆道:“受奸人所害,有冤无处诉啊。”

阿宝说:“说来听听。”

陈孟友死后被拘到地府。原本按鬼差的说法,自己做个百年苦差,便能投胎,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被送至十八层地狱,受苦不说,连个限期都没有。若非阿宝召唤,他还要待在地狱里无止尽地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