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直等到他没影才木愣愣地跌在凳子上。他发呆了一会儿,进屋把脸洗了,回来抱起崽崽就要跑路:“我们马上搬家,他随时都会回来”。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困兽一般在屋子里转圈并自言自语:“跑太急显得我心虚,而且白天跑太显眼了,得等到晚上,晚上再跑。我们为什么要连夜跑路呢?他要是回来见着我们突然不见了,总会怀疑的。”
他说着在屋里团团转,顿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把崽崽墩床上左手拿笔开始狂写。什么“崽子的父亲找上门来抢孩子,他不得不跑路,希望哥夫擅自珍重”云云。
写完就带着全程懵逼的崽崽往床上一躺,握小拳拳:“睡吧,半夜我叫你起,我们要搬家了。”
崽崽的重点歪出天际:“miamia,你半夜就从来没有叫醒过我,你忘了吗?”
糯糯回想起自己被猫崽肚子里的咕噜声吵醒,却死活摇不醒崽崽喂他吃奶的惨痛经历。他心累地捂脸,“啪叽”一下倒床上兜住猫崽睡觉觉:“半夜我就把你抱着走。”
崽崽开心地嗷呜一声。他对霍潜这个人的认知只停留在“好吃的食物”上,对他miamia的纠结困顿无法理解,兴奋于他要来一场三更半夜的旅程。
夜半时刻很快来临。糯糯在皎洁的月光下坐起,正要去捞霍糖趁月色昏暗跑路,唇上突然触及一个温良柔软的物体。他才睁眼,还没清醒过来,反应不及,一下子就被按趴在了床上。
独属于霍潜的味道钻进他的鼻息中,麻痹了他的大脑。
霍潜轻而易举地按住了他的双臂,把他双手反绞按在身下。旖旎的无边夜色中,霍潜的气息与声音将糯糯包围。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糯糯摇摇头,弱弱呼喊:“哥夫……”话音刚落,他的这位“哥夫”解下自己的发带,将糯糯的两只手腕松松绑住,套在自己的脖子上逼迫他拥抱自己。
“叫什么哥夫,叫相公。”霍潜一把扯碎了糯糯的亵衣,手顺着凹陷的腰线摸上去,“我的枕边人,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女人。”
他捏了捏对女子来说过于小点的部位,语带嘲讽:“小母猫,你怎么没有胸?”
糯糯脸颊绯红,双手被绑着架在人脖子上,不足以遮挡他的羞赧。便只能将脸埋在霍潜的颈间,大口喘气:“别,别捏了……”
霍潜被他这么一求,还真是住了手。糯糯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了,水光连连的双眸不知所措地望着霍潜,忽而又惊呼起来,慌乱地向后挪着躲避:“别,别撕!”
没喊几声“别撕”,就又软倒在霍潜肩膀上,细细的小米牙在霍潜脖子上时轻时重地咬。咬了不一会儿,便呜咽着彻底软倒在霍潜怀里。双眸没有焦距,只傻傻地仰头望着霍潜的方向,嘴巴一张一翕。
霍潜一只手摊开在糯糯鼻子下叫他闻了闻,又坏笑着将手上东西在糯糯屁股蛋儿上一抹。他吹了个轻佻的口哨,嗤笑道:“你好快,小——母——猫——”
糯糯茫然地张着嘴喘气:阿娇,阿娇以前明明不是这样放荡轻佻的仙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