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郅静静的抱着乔如生,他将他的下颌搁在她的头顶上,手臂一收将如生整个人圈在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任谁也抢不走,他心里满足的喟叹道:“如生。”
乔如生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原本微红的双颊现在已经恢复雪白,她道:“乔郅,你抱够了吗,抱够了就告诉我实情。”
乔郅没有松手,方才街道上一闪而过的人影,让他警钟突鸣,如临大敌,乔如生的心还未定,他不敢让她看见了他。
他只有抱紧了如生,切实的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才不会以为自己犹在梦境。
“我虽不是学富五车,但亦是知道身为一个帝王不应耽于情l爱,应当胸怀天下。”
乔如生义正言辞道:“你这个样子,日后怕是当不好一个帝王。”
细数国史,历代明君圣主造伟业者,没有忠贞之人,都是后宫佳丽三千,雨露均沾,宠妃遍野,子嗣泽丰。
而暴君亡国者,多有一段情史佳话,神仙眷侣恩爱不相疑,最终却冠以宠妃误国的名义。
乔如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歪理邪说。”乔如生为什么会说这话,乔郅自然清楚,他道:“一个帝王爱护自己的妻子和爱护百姓并不矛盾。”
“明君圣主,他们大多建功立业,想着能够名垂千古,这是一个男子的雄心与欲望。这样的皇帝,容易让人诚服让人仰慕,尤其是女子。”
“一个男子通常不会拒绝女子的夸赞和倾慕,特别是美丽的女子。而身为帝王身边恰好又有众多女人,明君圣主们觉得自己建立的功业足够去抵补享受生活的资质,未曾想乱花见入迷人眼,渐渐的便忘了初心所属,只将后宫女子当做其享受的玩物,穿梭其中。”乔郅道:“而暴君也是男人,一个男人心里受了挫上总想有个人安抚,而后宫之中,瞧的上他的少之又少,真心悦他的更无几人。若有一个女子,真心与他相伴,安抚他在朝堂上的不如意,他自然也会特别相待,难道这女子一定是他心中的所爱之人么?”
“史上有很多暴君,刚开始登位时也想有所作为,结果发现天姿不足,力不从心,只能用暴l乱的言行能予以掩饰。所以暴君多真心,圣主无真爱的言论我不赞同。真正有能力的帝王,既建的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历史功业,亦守的住心中所爱磐石不移。”
他说的言之有理,乔如生不知该如何反驳。
突然问想梁国历史上的确有这么一位君王。
“那你呢?”乔如生听了颇感兴趣,有些好奇的问他。
想起上一世陈初云那样显赫的足够做他妻子的身份,最后却只当了个妃子,她有些好奇,乔郅的心里是不是也有了人。
“梁楚国开国之君便是一帝一后,我身为乔氏子孙亦当如此,与你百年,不选后宫。”乔郅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言而无信。”乔如生趴在他的怀里,恶狠狠的盯着他道:“我不能跟你百年,你跟我约好的,我们完成梁楚两国百年之约,各寻所爱。”
“所以你啊,不应该是跟我百年,而是跟你真正的妻子才对。”乔如生矫正了乔郅的说法,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