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过不下去?”李严夷道:“我的爱妾个个温柔似水,谁跟你似的。”
“重色轻妹说的就是你没错了!”李严玉喝了几口汤,掰开手指,将李严夷的爱妾数了个遍道:“昨天我刚出官邸的时候,还被赵姬拦了去路,哭哭啼啼的拉着我的袖子,求我帮她向你说情。”
“赵姬,那是谁?”李严夷不假思索的问。
“你还问我是谁,你自己的风流债,你问我?!”
李严夷低头认真的想了一下,道:“我的风流债委实太多,实在不知道是谁。”
“是教乐坊的乐伎,你说人家琵琶好,在那里接连住了几日,怎么现在忘了?”
李严夷指背轻抬着下颌,细细的想半晌道:“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是像就是有!”李严玉无奈的看着李严夷道:“人家现在找上门来说怀了你的骨肉,你说该怎么办?”
“接进我燕国王府就是,我一个王爷两个人还是养的起的。”
“皇兄!”李严玉断喝一声,李严夷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的日子从皇嫂亡故之后,一直持续到现在,她看的心急却没有半点法子。
“我们才到梁国几日,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我说的话别人说的话,你能不能过脑子想想。”李严玉有些心疼他,顿了顿,软了语气道:“皇兄,你这个样子,总不是事。”
李严夷听了一笑,道:“别说我,你瞧瞧你自己,一门心思挂在刘怀衍身上,他是你能肖想的吗,少年帝王,容貌出挑,手腕强硬,就连梁国现在的新主,以前不过是不曾闻名的七皇子,他娶妻都知道娶个楚国嫡女,你怎么嫁的了刘怀衍?”
“我怎么嫁不了,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他现在不肯,但日久见人心,我不信我磨不了他。”
李严夷没说话,自己的妹子有了如意郎君,他身为哥哥自然是百般撮合,背地里他不知去了多少趟大金,约了刘怀衍喝了多少次酒。
刘怀衍也奇怪,他约他喝酒,他每次都来,他来了却不喝酒,只是喝茶。
起先他原本以为刘怀衍有意,明里暗里提了多少回,都被他一一拒绝。
李严夷脑海里至今都记得,他最后一次约刘怀衍喝酒时,又提此事,刘怀衍坐在月光下没有任何表情,冷冷道:“我来赴约,不过是想着你失了妻子与我同病相怜,有个不言语也有可解愁的人,今日之后不再见。”
说完就走。
明明是个少年,李严夷却看到他的目光中警告后,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尚且如此,何况李严玉。
“罢了罢了,好好的跟我争些什么。”李严夷道:“是你自己说的想看看梁国新帝迎亲,我才包了一元坊让你临街看得清楚,你一来就嫌弃人家排场大,说着说这又扯到我身上,我不过话赶话就又回到你身上去,好好的聊人家好不好?”
李严玉心里也为自己一时情急戳了皇兄的痛处感到懊悔,她听他这么说,顺着台阶下了道:“听说皇兄见过这楚国嫡女?”
她消息倒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