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天道话音落下,厅中众多“晓”组织成员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林莹,他们的眼神有疑惑、有探究、有冷漠,也有略显癫狂的恶意,并没有太多同组织成员的脉脉温情。
歪了歪头,“什么也不知道、一头雾水”的林莹面上流露出疑惑之色来,直言问道:“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还是直接告诉我吧,打哑谜我可不擅长。”
佩恩天道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右手凌空虚点了两下,语气淡淡地说道:“野原琳被人掳走了,她现在不在木叶,不知被人带去了哪里。”
议事大厅左下的角落里,与鬼鲛站在一起的带土陡然抬头看向佩恩天道,眼神又惊又愕,满脸的不可置信。
紧接着,不知道带土回想起了什么,他眼底的惊愕之色慢慢转变为了夹杂着憎恨和怒意的浓郁血色,他浑身紧绷起来,整个人绷得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弓,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与带土显得尤为激烈的反应相比,林莹只是初闻此事时挑了挑眉,轻轻“啊”了一声,很快就收敛了眼中的惊讶,重新变得淡定起来。
唇角微勾浅浅笑了起来,林莹不带一丝恶意,却也不见一分担忧和惊惶地淡淡说道:“那她可真是倒霉,刚复活没多久呢,又被人从木叶掳走了,莫非她这是要重历十三年前的悲剧?”
说这番话时,林莹语气平静,透着单纯的疑惑,显然根本不在意野原琳的死活,所以方能如此淡然,又如此轻忽地说起野原琳的遭遇。
角落里的带土死死盯着林莹,眼底流淌的血色越发浓郁,几乎快要忍不住开出写轮眼,他在心中疯狂地咆哮:“你为什么能这么无动于衷,这么冷漠和毫不在意?”
“你不是为了复活琳一直在努力吗?十二年来一直苦苦追寻着她的复活,为什么如今对待她被掳一事那么冷漠,竟是毫不动容?”
大抵是知晓带土此刻的疑问,善解人意的佩恩天道帮阿飞出言问道:“你不担心?”
歪了歪头,林莹比佩恩天道还要疑惑,她不解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关心野原琳的死活?”
杏眸弯弯,她清丽柔美的脸庞上笑容明媚且灿烂:“我因矶怃和野原琳而生,所以我想方设法地复活野原琳,以此回报她对我的帮助,消弭我们之间的因果。”
“复活野原琳后,我欠她的,都一并还得干干净净,甚至还犹有超出。”
“事到如今,我为什么还要在意野原琳的生死?我与野原琳之间并没有羁绊存在,我欠她的还完后,我们就只是陌生人了。”
霎时间,带土整个人如坠冰窖,从内到外,从心到手脚似乎都被冻住了,让他无法挣脱,无法逃离冰冷且黑暗的深渊。
“对了,野原琳失踪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林莹演戏演全套,故作疑惑地问道。
佩恩天道淡淡答道:“我复活的她,在她身上留下标记很正常吗?”
在他耳边,大筒木莹和佩恩天道的对话还在继续,可带土怎么也听不到心里去,他现下满心思绪都飞到了琳身边,满心都是焦躁、急切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