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追问这些,先让小田好好,听闻胎儿有些不稳,柳桃吓脸白,说:“我一个月前来过月事,只是量少一点点,所以……”她才没往这边。
本来三个月没来,她也以为是有了,本请大夫,结果就来了,这下是空欢喜一场。她以前在家中干活,月事也是不稳的,最推迟都有两个月来一次。
那就是胎像不稳差点了。小田给开了安胎药,让柳桃最好卧床休息养胎别劳累了。
黎周周就把人接了过来安顿下,“……她犹豫,说什么她娘说女子怀孕阴气重不能赖在娘家,让我给按了下来,说什么傻呢。”
“对,不能封建迷信。”顾兆点头。
“小桃也不是真不过来,她性子淳朴也比较守旧一些,刚听了消息难免心惶惶了些,怕咱介意,我说一说能改过来的……”
要是年纪大,守旧一辈子的那肯定一言两句难改了。
柳桃今就在以前住的小院子安胎,怕她无聊,黎周周和霖哥儿时常过去,连着苏佳渝也跑的勤了些,苏佳渝见柳桃怀着,眼底难免有些羡慕。
可这种事情真羡慕不来,哥儿确是难受孕,但也不是不成,时机到了自然就有了,黎周周只能这么跟佳渝说。
“十四的伤好的慢些,听小田说内里亏损要慢慢补。”
顾兆点头,着那胸口肩旁几处,这是重伤,流了不少血,当然要补回来,“今他急也没用,就养伤吧。”
到了第二天中午,一大家子人才坐一吃个饭。
用完了饭,顾兆就叫孟见云随他过去,去了偏厅说。霖哥儿有些担心,黎周周一瞧就笑,说:“霖哥儿这是担心相公了。”
羞的霖哥儿脸红红的,不再了。
黎周周才说:“无事,你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他脾气好着呢,从没发过火打过人。”
……那也是分谁,对下属和对老婆能一个态度吗。
不过在孟见云是顾大人儿子了,对儿子顾大人自然是不可能棍棒教育的,也不是很乐意哄一个成年了的儿子,所以顾大人见人是开门见山直接问:“你要去参军打仗?非去不可?那我替你安排,你有没有属意去哪处的,后勤伙夫——”
这纯粹就是故意了。
“大人我去,不用安排。”孟见云两句。
顾兆:“……不用安排,若是我不安排,你就从头来,你那脾气一个营帐睡的都估计要揍你,要是给你安排在马前卒或是伙夫做饭,你能忍?”
“能。”
“大人,我靠自己,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孟见云补充了句。
顾兆心里倒是安慰许多,小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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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就和黎老板做生意一样,前期似是黎老板借了我的官威,这不假,但他能做到今,昭州商黎老板大名大历百姓十有八-九都知晓,几个知道我叫什么?”
“我做的就是开头引荐那一点点作用,之后你在战场上的表何,自己本事何,那全靠你自己。”
“小孟,别老着我和黎老板给你和霖哥儿提供了多大帮助,我俩认你做义子,给你办婚事,不是让你心里难安愧疚,把恩情记挂一辈子担在肩膀,这沉甸甸的,久了这就变味了。”
“我俩做这一切也是为了我心里好受,所以没什么亏欠的。”
“认义子宴席上,你当着来宾叫我和周周一声爹,我俩应了,你就是我俩的孩子,当父母的给孩子操劳嫁娶,替孩子跑跑关系,这都没什么的。”
顾兆向孟见云,“你要去我不拦着,知道劝不住,不过一点,一定一定要顾全自己性命,别本末倒置了,你去打仗究竟为何。”
“我替你安排了,放心不会透你是我义子身份。”
孟见云嘴合动,最后道:“谢谢……爹。”
“……臭小子你这声爹挺金贵的。”顾兆玩笑了句,小孟脸皮薄,他刚说了一堆,小年轻都感动的叫爹了,在顿时又正经硬邦邦脸来。
啧,玩不啊小孟!
“去吧去吧,你挑个时间,走的时候拿我的手信去戎州。”
孟见云作揖,硬着脸,“是,大人。”
顾兆:……
孟见云在家中连月底蹴鞠比赛都没,大约一周后,便背着包袱去找顾大人了。顾兆见了,把早早写好的信交给了孟见云。
“你不借我的风头,这是我一部下算老,他家的连襟在军营中当了个小队长,是戎州马军的地盘,我跟着忻州王军不对付,他上头的军姓武——”
“说这些让你心里有数,也不是说让你干什么,去吧。”
顾兆见小孟拿了信走,张了张口,最后道了声要平平安安,便挥挥手让小孟去了。其小孟去戎州比他的要晚,原以为那次说完之后没两天就来找他,没到拖了一礼拜。
小孟心里也是有了牵挂。
有牵挂好。
顾兆在书房发。
黎周周则送了小孟到中院大门,让霖哥儿和小孟说说私房,他就不去送了。
孟见云本来背着一个包袱,今又挂了一个。老板送了他许多药,都是小田大夫做的伤药、止血的、人参丸子保命吊气的。
“我在家你。”霖哥儿说。
孟见云嗯了声,牵着李霖的手,握的紧了,而后松开,便头也不回走了。原本霖哥儿脸上带着笑,软和的,也没红眼眶没哭,说音也正常,可孟见云一上马,人影没了,顿时黄豆大的泪滚滚的落下。
哭的不成样子了。
连府里下人都瞧着也管不上,霖哥儿哭的抽声,泪眼模糊往回走。容烨刚从十四的院子来,到了李霖这般,孟见云去打仗他也知道,见此,不知道说什么,又回到了十四院子。
十四在屋里活动,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停了活动,往床边走去刚坐下,容烨便推门进来了,见床上十四坐来,“不是睡了吗?”
“我有些口干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