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周周点头,又看相公,“你老是吃些没影的醋,容烨即便是男子,他也看不上我——”
“这就胡说了,我家周周好了,自然黎周周和顾兆才是天生一对。”
黎周周便笑了,“是啊。”末了又说:“其如今容烨伤稳住了,也能走动,只是他人瞧着好像没生气了。”
“那是太闲了。”顾兆道。
在一处闲了就容易多思。
说完了,顾兆又认真想了下,他将对容烨偏见拿下,后一想容烨遭遇,那确是惨,他法感同身受,观念不同,可能对时下人说,被家族除名,死后都没有处,成了孤魂野鬼人祭拜,对他说死了就是死了。
“他现在浑浑噩噩那是没了活下的奔头,不然给他找点事做?”
黎周周:“我也想过,但容烨不是经商的性子,他不喜这些。罢了,回头我再同他说说。”
“好。”顾兆便不说了。
粉好了!
一家人坐在一吃粉,黎大的是卤肥肠浇头的粉,一筷子挑,先说:“瞧着跟一样。”
吃不同,粉劲道滑溜溜的。
家里人第一碗腌笋都放的少,微微辣带着酸,还有猪五花的焦脆,肥腻感没多少,黎照曦是吃了第一口,便斯哈斯哈的吐着舌头,说阿爹好辣呀。
“喝口水压压。”
其这些辣度,对北中原吃蒜姜的黎大说不算什么。可福宝年幼时就搬到了昭州,昭州口味清淡,多食海鲜,鱼虾蟹,清蒸为主,福宝爱吃海鲜,口味清淡了许多年,这会乍一吃酸粉,可不得辣的吐舌头。
“吃不了就算了。”顾兆说。
谁知道黎照曦哈着舌头说:“可以的。”
“……你还挺强啊。”顾兆逗乐了,黎周周拍了下相公胳膊,跟福宝说:“阿爹许久没吃这般重口的也有些觉得辣,是全吃了回头夜里闹肚子。”
福宝是看爷爷和爹都能吃,现如今他听阿爹也觉得辣,顿时不强了,兴说:“那我多像阿爹了。”兴!
顾兆:“……”吸溜吸溜粉,吃完了,目光看向黎照曦前的碗。
福宝忙说:“我能吃,慢慢吃,越吃越好吃的。”
“说什么呢,你爹我能抢你的饭?”顾大人哼道。
昭州热热闹闹的吃粉,同一时京里也热闹了。丰州了战报,八百里加急一路送到京里——
天德军大捷茴国,还是胜了两次。
朝中自然是一派喜气洋洋,过几年被茴国压着打,曾经一度还退了几座城池,大历的百姓死伤数,还死了个皇子,先帝在位时得知战报曾吐血昏厥,在场知情的大臣都传,先帝是被气死的。
后新帝继位,那边又输了两场,有文臣就上折子斥责天德军赵家能,定责罚主将,然后朝堂就打了。武将先骂粗话,指着该文臣骂放屁,不然你上场打仗,准是吓得你屁滚尿流。
文臣受辱,自然是回击,后武将动手,一老拳揍了人。
天顺帝就坐在龙椅上懵了,嘴上光喊着:“诸位爱卿莫动怒。”、“爱卿莫动手。”
竟是压不下,那武将趁乱中又揍了文臣几拳,后是林太傅出声压住了场,后这闹剧惩罚不了了之——天顺帝竟然没罚朝堂动手的武将,或者说没重罚,只是罚了一些俸禄。
这算什么?
那文臣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众位大臣下了朝堂走出皇宫,皆是心里有谱有数了。
当今圣上,如今怕这赵家,一时半会是动不了的。可再放任下,这大历一半的武将都姓赵了,圣上就不怕吗?
若是一等辅政王胜了,圣上还拿什么安抚拿什么赏封吗?
封可封之日……
捷报传回朝中,自然是欢喜有,随之的就是有人发愁,林太傅坐在书房许久,这赵家压一压啊,可如今辅政王风头正盛,不好寒了在外将士的心,再等等吧。
天顺帝又如何不知不忌惮,朝堂武将动手揍人后,天顺帝回到紫宸殿便发了一通肝火,将奏折笔墨纸砚砸了个满地,底下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今日敢在朝上动手,日他还想替赵家揍谁?”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骂完了天顺帝气出了,只是看着满地的宫婢太监,略略皱眉,想到刚怒极不知道说了什么,又有些怕,怕传到辅政王的耳朵里,便一通威胁。太监宫婢自是连连求饶,然后被挥退。
天顺帝不知,今日紫宸殿所发生的的事情,天还没黑便递到各处都是。没几日,断了一臂的天顺帝胞兄便进宫给母后请安,自是先进了紫宸殿。
昔日样样不如他的六弟,如今坐皇位之上,底下的五皇子恭敬低头问安,遮敛住了眼中所有嫉恨歹毒的情绪,再抬头时,温文尔雅一副兄长做派,还带着恭敬。
聊了片刻,诚亲王走了后,刚兄友弟恭的天顺帝脸上变得畅快,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他这位五皇兄处处压他一头,他以前是小弟是跟班是被瞧不上的,如今……
还不是靠他鼻息苟活。
大战告捷后,诚亲王进宫祝贺圣上打了胜仗,天顺帝心烦意乱,诚亲王便提了几点,说平衡之策。天顺帝上像是听进了,待诚亲王走后,便冷了脸。
断了胳膊了还跑到他前教他如何做皇帝?
可天顺帝再不愿,前朝后宫诸多推说下——圣母皇太后包括当今皇后都是容家人,若是可以,自然是为容家牟利。
想扶持容家势力,让容家出个将军。
“皇上可当心了,如今朝堂北的武将怕是都是赵家系……”
那南边就是容家插手,早早插手了早早能平衡之策。
除了提容家年轻儿郎打仗,天顺帝还了一手,给几家门阀士族如今当官的子弟都升了官位,其中自然包括梁家梁子致。
梁子致升了官并没有多少欣喜,意料之中,天顺帝让他们平衡赵家,平衡一等辅政王权利,可……
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