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建设昭州38打响

第一百三十八章

顾兆脚刚进府里,听周周说今日顺运镖师来了,去了宁平府县和西坪村,送了不少东西来。

今日家中的晚饭便腌菜和小米粥,还有一些肉饼。

“后娘送来的腌菜?”顾兆也没诧异,总有所图,且图的也不算他力之外,这倒没什么。

黎周周说:“交厨房了,今晚尝尝,爹也好久没尝过村里东西了。”

福宝在房坐着写大字,汪汪就蹲在房门口看着。如今汪汪个头长了一截,一身的黑毛油光水滑的,双眼明亮,只精力充沛的年轻小狗。

“这会还写,定回来时先玩了。”顾兆看了便知,不过不管,黑写完就成。如今在学校里,作业不多,所以福宝就始‘拖延’起来。

以在官学时,作业多,还要背诵,下了学回来先写作业,写完了玩。换到了学校,没个两,拿捏准了作业和时间,回来先玩,玩的差不多时间写作业,写完正好吃饭。

顾兆坐在偏厅看信,赵夫还有朱秀才的信。他听周周说了,朱秀才中了举人,名次靠后,一直等任调中。拆一看,朱秀才的信恭谨许多,头便拜启二字。

信里一如朱秀才本人,略过拧巴了。

又想他帮忙疏通,可也知这说法没理,所以就不好意思,可又透露出想他帮忙,于一来二往的,真纠纠结结。顾兆大致看完放了一旁,稍后再说。

赵夫信上倒几句问好没什么别的。

“阿奶胃口不爽利。”黎周周提起来。

顾兆说:“下次送椰货劳驾顺运跑一趟,送一些银和补药。”

“也这般想,岳母惦记银想让咱们补贴送一些,可阿奶年纪大了事实,咱们如今手里不差这些,两地距离又远,送了些银,劳岳母岳父多照看照看也应该的。”

这没什么好说的。

银多少全让周周拿主意。不太多,再送些老参之类的。

说了会闲话,汪汪叫了两声,顾兆同周周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黎周周说:“收拾下信件,咱们吃饭吧。”

“好啊。”顾兆收拾了桌上信件,放到了匣里。

这刚说完,汪汪和福宝一狗一人的脚步声就响起来了,人还没到,声也传了过来,“汪汪。”、“阿爹福福写完作业啦~”

摆饭吃饭。

家中如今吃饭,一家四口人,最起码两荤两素还带一个汤的,有时候饭后还有一盘甜馅的点。今个也如。

可一家大人的筷,频频往那盘不起眼的腌菜上去。

福宝觉得好好奇,看看爷爷看看爹,用小勺挖了一口学着爷爷那般,混着小米粥一起吃一大口,吃完了舔了舔嘴巴。

“好不好吃?”黎大问。

福宝点点头又摇摇头。

“有点点好吃,但也没有很多很多好吃。”

福宝想不来,为什么爷爷爹爹阿爹都好喜欢这菜。黎大笑呵呵的说:“这西坪村的腌菜,瞧这根儿都红的,腌好了杆吃起来脆脆的,以福宝还没生下来,爷爷和阿爹一起住小屋里,阿爹就腌这个,一吃就一个秋冬。”

黎大忆苦思甜,以吃这个惦记肉,越肥越好,如今肉不怎么动筷了,觉得这个香。

“没爹爹吗?”福宝还不怎么爱吃腌菜,可对爷爷说的话好奇。

黎大说:“爹后头来的,阿爹长大了要成亲了,爹就来了。”

爷孙俩说着话,吃着饭。

黎春突匆匆进来,说:“大人,陈大人一家来了。”

“一家都到了?”顾兆听了重点,若旁的事,像对弈聊喝茶,也不该这个饭点,再者也不用突一家人拜访。

黎周周想起来了,“下午顺运镖师一人到咱家,一人去了陈府,早随商队一同北上,陈府还给嫁到中原的二小姐送了东西……”

大人们都猜到了些,若陈二小姐过的顺遂,那好事,陈家也不会这时来访的,不好事,那便坏事。

“请到正厅。”顾兆放了筷,跟爹说:“陈翁来的匆忙,怕有事,先不吃了,爹和福宝继续吃。”

“同一起去。”黎周周也放了筷起身。

黎大怕吓着福宝,点点头,留下来看福宝,又说起村中的事引福宝的注意力,好在吃了一半了,吃完了带着福宝去后头花园看看咩咩。

正厅已经点了灯笼。

陈翁陈夫人,连着陈大郎、三郎、五郎、七郎都到了。头大郎三郎陈夫人所生,五郎七郎则昭州这边送的妾室所生,四皆成年大小伙了。

再小的没跟来。

顾兆一看陈家这般的出动,便知猜的可八-九不离十了。陈家男丁皆一脸愤恨,尤其大郎三郎,陈夫人双眼红肿,看便知哭过了。陈翁还好,还算镇定。

见,顾兆也没多客套寒暄,请陈翁陈夫人坐下说话。

黎周周倒了热茶递给陈夫人。陈夫人接了便又悲从中来,说了二娘的事,又说了所求……

“……顾大人在京中做过翰林,有认识的官,还想顾大人帮忙,求了言官狠狠告这畜生一顿,要严正后宅。”陈夫人哭诉。

顾兆没答,而看向陈翁。陈翁圆脸,吃的富态,见过这么多次,多随和乐呵呵还有些暴发户的土,可如今半个身陷在灯火暗处,神色晦暗分辨不清。

但顾兆觉得,陈翁意不在。

“陈夫人,为何不想着二娘和离,带着孩回昭州呢?”黎周周问。

“这、这——”陈夫人被问的懵了也乱了,想下意识说‘这如何成’,可一想到的二娘过去这些年受的磋磨,便恨恨不成,巴不得那畜生被打雷劈劈死。

黎周周则说:“如何不成?若二娘同夫婿还有,便也不会信中灰意冷全无生,既死都不怕了,为何不和离?”

“若说旁的妇人和离怕流言蜚语,娘家人不爱不接纳嫌儿丢脸,无处可去,没有傍身活下去的技,只好赖拴在夫家一条路上,只等死。可在咱们昭州,怕什么?”

黎周周想起宁平府县的马嫂,当初马嫂宁愿上吊自杀也没想过和离,那便和离了没法活下去,流言蜚语唾沫星杀了人,左右只有个死路,死了干净。可陈二娘不同啊。

陈夫人一听,便始想黎老板所说。

二娘身上掉下的肉,与骨肉分别这么多年,如何不想?

就这么一个儿。

顾兆同陈翁:“像陈夫人所言,也帮,可说句难听的,底下像二小姐夫婿那般的小官行径多得,宠妾灭妻的,就咱们容管县令也娶了平妻,这些地方官,没什么实权没什么大本事,言官参一本又如何?圣上怕都不觉得个事。”

不就一个七品县令后宅芝麻绿豆的小事罢了,正经妻死了吗?哦,人还没死,没死告什么御状。说正经妻的儿被害死了,证据呢?分明男孩贪玩失足掉进了花池里。

这些小事还拿到朝堂来辩解个清明?

言官自己怕都张不嘴,又不京官。

“参一本不被罚两说,既真的被罚了,罢了官,这人中记恨记恨到谁头上?二小姐在人家屋檐下讨生活,日只会艰难。”

顾兆知陈翁怕也不乐意这般做,后头话跟陈夫人所言的,“不托大,与陈大人在昭州,陈翁一把手,副手,咱们昭州这地方,二小姐回来了,那便回到了家中,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