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京中翰林7热血

像主人家的饭菜桌那要颜『色』漂亮,外形也不能丑了碍眼,虽然是粗茶淡饭的,可经着蓝妈妈手里出来,那要漂亮赏心悦目许多。

不愧是前在五品府邸待过的。

顾兆见这饭菜就知道,问过后,蓝妈妈谦虚说:“我也就是在府邸灶屋打个下手帮工,还不是正经的厨娘,勉强能拾掇出一些饭菜,老爷夫人不嫌弃就了。”

可见五品府邸还有正经厨娘的。

一家人饭,都量不多。中午在严家才吃过酒,幸下午这顿自家做的热乎米粥,十暖胃舒坦,配咸菜,清爽。

福宝都喝了小半碗。

吃过饭,一家人在院子里消食。顾兆扶着福宝站一站,跟着他的羊兄弟说说话,福宝略略能站,还很喜欢站着玩,不让爹爹扶。

“一会摔了啊。”顾兆哪舍得松手,这要不是他儿子,自然是大道理一套,什么小孩子磕磕绊绊了才会走路,可这不是他家福宝吗,舍不得磕绊。

“咱不着急走,乖啊。”

福宝挥着胳膊像个扑棱的大鹅,嘴里说:“咩咩~”

黎大见了,脸的褶子都透着惬意和高兴,说:“福宝跟周周像,小时候胆子大,爱学着鸡啊猪的叫。”小苏干着活带着周周,听见周周学了啥,夜里跟他说。

黎周周都不记得他小时候会这样。

“咩咩叫一个?”顾兆便拿话故意逗老婆。

黎周周着轻哼了下不叫,顾兆便凑过去自己咩咩叫了两哄老婆开心,黎周周背着爹,小说:“没个正经。”

“我咩咩学羊叫怎么就不正经了?”

黎周周红着耳朵不跟相公说了,蹲下抱着福宝陪羊崽玩。

等热水烧了,一家人洗漱了,各自回房。

顾兆是早早给福宝喂了小半碗『奶』,下午刚喝了稀饭,不敢给吃太多,怕夜里积食,可福宝习惯了睡前喝羊『奶』,不喝要闹。

只能来一些。

顾兆是给儿子喂完了『奶』,就火急火燎的抱着福宝在屋里打圈圈,也幸地方够大能绕开,终于,福宝,睡了!

“老婆老婆快来~”顾兆压着嗓子都是快乐。

黎周周早已在床等着了。

两口子心照不宣的默契,下午逗羊那会其实就有些了。如今福宝睡到了小床,刚睡着只要静不大,是不会醒来的。

太久没做了。

……

京里天气热了几天,像是秋老虎一般,等彻底降温变凉了,那就到了月中。

黎家小院子生活还是按部就班没什么大变,顾兆早去班,黎周周在家带福宝,做做衣裳,缝补一些,跟蓝妈妈说说话,天气了,抱着福宝去严家串个门。

黎大在这些天打探到消息了。

“有商队来往,问到走宁平府县那条路的商户,就是不知道到了后怎么给村里递信。”黎大跟周周说,“实在不行,我跟着商队跑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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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黎周周觉得太劳累折腾爹了,“商队走的慢,一来一回爹您过年就回不来了,说府县里杏哥儿他们在,把信送过去就了。”

“这倒是,我一时给忘了杏哥儿也在府县。”黎大算算时间,要是现在拖人带信过去,就是路走慢一些,年前应该是能送到的。

黎周周便开始写信,因为生意的事,主要是问苏家人。他们走时,因为去京里远,不可能一年给一次挂靠的十两银子,便一口气给了年的。

相公说不多给,多给了,一时钱财多了,容易出事。

不管是村里人眼红有宵小来偷『摸』,还是拿了钱一时『迷』了眼给咋呼起来,都有可能。

顾兆知道周周还想盘算做营生,十的支持,而且周周说出来的盘算,方方面面都考周全,不有些悟:“周周变厉害了。”

“不过都是做的多了。”黎周周仔细一想真的是,“当初刚到府县我心里还惶惶害怕,那时候都不敢走出院子大门去外头看看。”

现在回想起来,黎周周都觉得有些不可议,不知道自己当时怕什么,“……像是怕惹出祸事,记不牢家里地址回不去。”

杏哥儿那时候说府县大,人多,黎周周就怕,怕被拐走了骗走了回不去了。

“后来不是做生意,刚开始开铺子心里没数,做得多了吃了亏就有了经验。”黎周周觉得都是熟能生巧,这会起来,“不算白活了。”

顾兆爱周周脸自信又内敛的容,这会做小伏低状,狗腿子的给黎老板捏捏肩膀,逗趣说:“那能不能劳黎老板也帮小顾也出个跑腿费?”

“……”黎周周没忍住出来,又正经咳咳说:“啊,看在小顾长得看份,带什么说吧。”

两口子一对视,眼底都是不开的意。

顾兆带的东说贵重那就是百两银子都不换,可放在不识货的眼里,那就是几本破书笔记而已。

是的,顾兆在翰林院整日看书做笔记,每日记录心得,翰林院一整个院子的藏书,这优质的教育资源,全大历可能也就国子监能跟着对打一下,估『摸』还要略个下风两成。

他整理了这些日子的读书笔记,还有一些摘抄,适合考试的有,多得是开阔眼界提升维的,便于策问考方向。

一共就两本,顾兆没时间给做两份,因此书信一封,交给东坪村赵夫子家里,若是方便给十里村朱秀才家传个音信,看朱秀才自己抄不抄了。

进了京当了个小官,才知道寒门士子有多么难出头。

这些笔记与他而言就是日常工,对着那些知识贫瘠的乡野来说,没准可以改变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的命运。

商队本是接跑腿赚银钱,一听是翰林院顾大人的东,立刻热情许多,连连保证一送到,不会丢了的。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两本书和两封信。”黎大说。

管事的眯眯说:“哪怕是一片纸,这都是顾大人对乡的情谊,您放心,有我看着,保证亲手送到了。”

“劳累你了。”黎大把包裹拆开,油纸包裹着里头就是两本书和两封信,让管事的瞧过了,重新包,给了半银子。

管事的说什么都不要,黎大是硬塞过去了。

“你也是费脚力,那么远的路,要是能赶年前送到最了。”黎大是把钱塞过去,“以后还要多劳烦你呢。”

掌事的便接了,问清了,若是宁平府县没人了,还送哪里,得知是宁松镇坪村,黎大说完,又说:“这个是远了些,不费你,若是扑了个空,去石榴街放张家醋铺里头也成,到时候托他带个话就成了。”

几种方案都说了,确保万无一失的送到,黎大这才离开。

底下跑腿的伙计见了,便说:“掌柜的一个翰林院的小官,您怎么还这般折腾劳累?难不成还真送到村里去不成?”

“你懂个屁,还敢嫌翰林官小,甭说让你考科举进去,你就是想在里头当差做个杂役,都进不了翰林,除非啊你家祖坟冒了青烟了。”

伙计咋舌,咋这般难进?就是个杂役跑腿的罢了。

“没见识眼光了吧?这能进翰林里头打杂的,那也是有关系的,老子娘是附近大府邸大官人家的家奴,要么就是祖祖辈辈一手手传下来的活计,关系啊都复杂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