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大本事。”黎周周嘴上说着可神是亮的。
付的劳动得到了回报,还有家人的肯定支持,黎周周是干劲十足。
这事便定了。
黎大是个闲不住的,庄稼人不干活干啥,年到头能歇多少时候?说,如今院子这些活算啥。
歇了没个时辰,便套了骡车要去买砖、黄泥回来砌灶头,还有锅也要定。还是小夫夫俩爹拦着,让爹在屋子睡下午,好好歇歇,不急时半会的。
黎大嘴上说不困,可躺到床上,翻了几个身,本想着不习惯睡床指定要睡不着,可没会就打起了鼾声,没啥『操』的了,可不是精神松快睡得快了。
下午卤煮开张,前头又是生脸,队伍排到了十位。
“卤煮想换点花样,今个加了豆腐豆干进去,份素的豆腐豆干尝鲜价,文钱,因为量要比卤荤的少些,就是尝尝味,改日铺子盘了大锅灶,可能会添点别的。”顾兆跟来客说。
本来就是打两勺的卤荤的,听还卤着豆腐豆干,虽他平日是不爱吃这个,软踏踏的没啥口感,可文钱也不贵,带回去给孩子媳『妇』儿尝尝,便说:“那给我来份卤素的。”
这卤素的确实量少,差不多半勺子左右,就是个搭头,但价钱也不贵,大家都买了尝鲜。
又是两刻买完卖光了,收了铺子,没排到的客人便急着问:“黎老板,你刚说过几日铺子盖大锅灶,这啥时候啊?能不能快点?”
每天就想吃这么口,结果排半天没排到,可不是难受嘛。
黎周周给了准话,“应该三天吧,我还要定个大锅。”
“到时候会推新品,有卤鸡卤鸭。”顾兆在旁边笑说:“不过这就贵了。”
这客人满不在乎贵不贵的,能买到就成,说:“那是自,这鸡和鸭子都不便宜,卖的贵了也是值得,也不道卤鸡卤鸭是啥味。”
已经期待新品了。
周街铺邻居听,还要卤鸡卤鸭,都期待着呢。想着贵那不见天吃,就买来尝尝滋味,主要是卤的多了,下水这便宜的可不是好买了吗。
先说买卤豆腐豆干的老板回去,等着下午开了饭,家人尝了豆干豆腐,便夸不绝口,说好吃,尤其是家老母亲牙都松动了,以前他买的卤下水回去,老母咬不动这个,只爱卤汁泡着饭,或放面条,说有味道好吃。
老母亲年纪大,吃啥都没味,平日吃饭盐就重,天热就没胃口,瘦的骨头,吃东西不香可不是嘛。
还是老板去金玉酒楼吃饭,掌柜的说新得了味吃食,浅浅的小碗让客人尝尝鲜,老板尝了觉得味道好,十分浓郁,便想带回家给家人尝尝,让掌柜的多上份。
谁道掌柜的笑呵呵说没了不巧。
开店做买卖的怎么还没吃食了?
老板纳闷着,还是隔壁桌瞧就说掌柜的不地道,桌上的叫卤煮,是石榴街铺子黎记卤煮的生意,整个府县城他就见过这家店独份……
都是做生意的,老板下子明白过来,这酒楼掌柜的定是差着店小去黎记买了卤煮回来,让后头做菜的师傅研究琢磨怎么弄,当多买的让他们这些老客尝尝,先勾着胃口。
掌柜的被戳穿也不尴尬,笑呵呵说:“这东西味道好,不过那家铺子量不够,咱家要是琢磨来了,也是福利咱们食客的嘴,是不是?”
“黎记卤煮确实是量少,我让家仆人去排有时候就买不到。”搭话的便觉得掌柜的这话不道理,反正不干他什么事,能吃到嘴就成。
老板记下了,后来就派家仆去买,得了空他自己去。
今日就是他去的。
现在老板拿了豆腐连着汤汁给母亲拌了碗素面条,说:“娘,您尝尝,这个是豆腐,不费牙。”
面条是软烂的,用勺子舀着吃,连着豆腐送入嘴,老板老母亲下子乐了,跟儿子说:“这个好,卤豆腐好。”
豆干老母亲吃不了,还是费牙,倒是家闺女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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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大觉起来外头天黑了,黎周周没打扰爹,给爹留了热饭,碗稀饭,热腾腾的馒头,还有碗卤煮。爹也爱吃这个。
“你俩吃了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黎大坐下问。
顾兆说:“吃过了爹。”
黎大便不多说,三两下进食。
夫夫俩就守在旁,等爹吃完了,黎周周拿了钱匣子给爹,说:“爹,家营生赚的钱,您拿着吧。”
黎大没接,而是看顾兆,他家周周实诚,根本想不到这层。顾兆是坦坦『荡』『荡』的说:“爹,您是家之主,我和周周是小辈,您管着家大头,是我们俩的主骨,有您坐阵看着营生,我去书院上课也能踏实些,您不道周周人有时候忙不过来,不是说吃食上,是有人闹事。”
“还有闹事的?”黎大沉了脸。
顾兆便学了下,不是啥大事,就是道贩子和食客趁『乱』起哄的,爹压着阵,是个定骨。
黎大听完,想了想,说:“这差着小厮不提了,要是什么客栈小来买,那就是打着咱家卤煮子主意了。”
“我也这么想。”顾兆说:“现在面上还没起争执,可咱们小小户的还是要防着,我都怕以后周周去采买原料,像是酒糖还有大料,万有人跟着进『药』铺询问呢?”
“不会吧?”黎周周回忆,没觉得身后有啥动静跟着。
黎大反倒赞同哥婿说的,“这人坏着,要防,要是了什么事说就晚了。”他就周周个孩子,可不得记着,不成以后他来买。
“爹不用为这个担忧,我有同窗,关系特别好的大哥,他家是做『药』材生意的,我从他那儿托了关系买,价格公道,量也足,这东西都是晒干好存放。”顾兆跟郑辉都打过招呼了。
说是市场价买,请郑辉农假回来时能多带些。
郑辉是坐家骡车来的,可以带。
听了顾兆请求,郑辉还不乐意,说你我都是兄弟,叫我声大哥,哪能给你市面上的价格,不是瞧不起我吗,别的大事做不了主,像这些还是成的。
说什么都要给顾兆便宜,拍着胸脯保证都交给他,以后卤煮店开多久,他家供多久,还说顾兆信任他。
可不是吗,稀罕的卤煮子,谁能道头竟有『药』材。
“那等你的这位同窗回来,要好好谢谢。”黎大踏实了半。
顾兆自说是,又说:“爹,我这些天也琢磨,那个三房所在的酒楼当账房,是哪家酒楼您道吗?”
三房要是不吹牛,实话说酒楼账房,年十多两工资,那就只能是大酒楼当账房,小点的客栈给不起这么高。
整个府县最大的酒楼就是书斋过去的金玉酒楼了。
黎大听三房就没好脸,不过不是给顾兆摆,“不道,不管三房的事。”粗声粗气的说完,脑子缓了下明白过来,自家这哥婿指的什么,说:“那来咱家买卤煮的店小?”
“共个伙计,午食正是忙『乱』时能派来个排队,那店铺生意应该不小,起码有七八个伙计,我就估『摸』着是金玉酒楼,不过和三房有没有干系还不确定。”顾兆是多想多琢磨。
卤煮就份稀罕,金玉酒楼要是诚过来谈合作其实也好,坦坦『荡』『荡』的,拿个几百两银子来买秘,府县市场这么大,酒楼做高端,他家走民也有的赚,可如今看都是下作的手段,顾兆怕这酒楼琢磨不,后头又生花样。
“说到底,还是我这秀才身份不够看。”顾兆叹气。
黎周周当即说:“想偷子的是人坏,公怎么能怪自己呢?秀才考的也难,很厉害的。”
要不是爹在场,顾兆定不要脸的去蹭老婆了。
这会自不成,顾兆正经了下,说:“酒楼大,背后关系如何不得,可追根究底就是味卤煮买卖,又不是千万两的利益,要是酒楼背后没人,那更好办了,他是商,我身上有功名,加上咱家还有块府尊大人提的匾额,定能唬住那些坏的人。”
“对啊咱家还有块匾额。”黎周周想起来了。
幸好幸好。
黎大顿时将另半的彻底放回肚子,有兆儿看着,错不了。
“即便三房在那金玉酒楼干活算账,想拿情理孝道压——”
黎大沉声:“都分家了,咱们家是不受他们那份气的,有什么算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