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看。”
“这件还是刚才那件好？”
“……我分辨不出来，”那气质清贵的男人温和地说：“不用做选择，都买回去就好。”
同样是没审美，这年轻男人却一直没掏手机出来玩，目光专注地追踪着女友，哪怕她走进试穿间里，视线也落在帘子上，仿佛一刻也离不得她。
这差距，这态度！
妇人戳着丈夫脑门埋怨了两句，又接着挑衣服去了。
被妻子说嘴了丈夫转头苦笑着跟魔神抱怨：“哥们，你也太坐得住了，陪女朋友逛街完全不玩手机的。”
“她不是我女朋友，”路先生纠正：“不过，手机的确没她有趣。”
在魔神眼中，殷栀会呼吸就是优点。
今日很有精神，那就值得夸奖表扬，在满分的基础上加十分。
“……”
看他好像是发自内心这么说的，丈夫瞳孔地震。
原来，抖音毒鸡汤里说的极品好男人，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
“我同意，你带的妹妹的确很好看。”冒着被老婆发现的风险，他小声表示认可：“希望以后生个闺女也像你朋友这么好看。”
路先生不置可否。
殷栀前前后后一共试穿了十套衣服，全都很喜欢，难以抉择，路先生就让她全部买下来了。
“穿不完呢。”
她苦恼。
“把你变成一幢楼那么高的物体，就可以一次性穿很多好看的衣服了。”
路先生给予无效建议。
“打住，我不要变成异形啦。”
最终，殷栀还是没抵抗住全都要的诱惑，统一打包买走了。路先生很自觉地提起打包好的购物袋，双手提得满满当当。
手上带着这么多东西，也没法在外面吃饭了。
魔神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模糊掉周遭的天眼，直接瞬移回家里。
逛街逛得腿软的殷栀一把扑倒在沙发上，腰骨被抱枕温柔地承托住，她也发出小动物般满足的喟叹。
在她休息的时候，路先生将买来的衣服珠宝放在单独的房间里。
分别就在于，这些全是她买来的，不是魔神凭空变出来的。
休息得差不多后，殷栀便坐到客厅的长桌前，拿出今日在文具区域买到的崭新信纸，开始书写今日的经历，写了满满一页纸，再仔细地对折起放入信封之中，再趿拉着拖鞋给路先生看：“你有没有察觉这次有哪里不同？”
“你要我说出构成你的每颗原子有何不同吗？”
“……”
殷栀鼓了鼓脸颊：“是气味不一样了！”
这就要用到人类的嗅觉了。
殷栀说完后，路先生便俯身弯腰的低下头来，高挺鼻梁掠过她的颈侧，轻轻地呼吸了一下。
太近了，近得殷栀把那一下呼息听得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