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的情绪和感受却记不起来了。
【那天回到家后,就想写信给你。】
黑蛇要求:【今天的经历也要写。】
【你天天在我身边,那还叫信吗?那不叫信,叫小作文。】
【都行,】魔神很随和:【我想看小作文了。】
殷栀答应他,回去就给他写。
接着,她配合警察再次给笔录做了些收尾工作,之后就被告知可以离开派出所。
“殷小姐你举报的是我们当地比较大的一个传销组织的窝点之一,应该会上新闻,请问到时候你需不需要打码,或者隐藏个人信息呢?后续如果有相关的访问,可能想要你的报合,不过都是完全自愿的。”
普法教育任重道远,所以政府一向鼓励警民合作,发动群众举报有可疑的犯罪活动。*
殷栀把杯子交还给女警姐姐:
“当然可以,不用打码,就怼着我的正脸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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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老是想将她藏起来,藏了好多年。
殷栀被藏烦了,她特别想出来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一切新鲜事物有最大的热情。
两人相谈正欢,一抹携着名贵香水气味的身影就踏进了派出所。
温秋素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了殷栀。
身为全职太太的她,几乎和这女儿日夜相处。
那张精致得艳丽,眉眼却格外干净清纯的脸庞,哪怕只是一瞥侧颜,温秋素也认得出她——有时,她甚至会对她生出嫉妒情绪来,嫉妒她的年轻和美貌。
“殷栀!”
温秋素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惊疑不定地问:“你……你能走路?不用坐轮椅了?”
“对呀。”
殷栀想扒拉开她的手。
然而掰了两下,没掰动。
魔神:【需要让她的手掉下来吗?】
【……不用啦。】
殷栀让她拉着得了,听听她想说什么。
因为她本来正好要离开派出所,两人就在派出所前台,周围既有民警、还没被带进办案区的其他案件事主和被传唤过来的市民,全都统一转头过来吃瓜。
“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离家出走,还带着外人打伤了你弟弟?你知道你让妈妈多伤心难过吗?”温秋素痛心疾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我特别担心你,你没怎么接触过外面的社会,妈妈怕你遭人骗了,你一失踪,我早上就去报案,没想到接到警察电话时,却是你跑去搞传销了……”
她带着哭腔,咬字却很清晰。
殷栀有点走神。
殷栀想起她强灌自己喝下哑药的时候,也是哭着说的。
她的笑意变得很淡,她感到喉咙犯着生理性的涩意,原本味蕾上残余的热可可甜味消褪得一干二净。所有情绪像被重新关进箱子里,对整个世界,包括自己都漠然。
女警上前劝阻:“殷太太,你女儿没有搞传销,她是揭发了一个传销窝点。”
温秋素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