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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但是她今日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刚刚一碗药下去,更没有吃甜腻食物的心思。

那些东西的反差太大,反而叫她更容易恶心。

"又不是皇帝亲手做的,我自然留意不到,"郑玉磬淡淡道∶"人不是一成不变的,从前爱吃些什么,如今自然未必喜欢,难道圣人便一直喜欢一个口味?"

万福见皇帝已经亲自夹东西给郑玉馨,但是太后却不怎么委婉地推拒了,心里有些担忧,偷觑天子的脸色,生怕萧明稷会一言不合,与郑玉磬翻脸。

但是圣人却没有勃然大怒,而是慢条斯理地将还未落到太后碗里的那一块夹了回来,细细品尝∶"放久了是有些不好吃,不过太后说的不差,朕从始至终,便只喜欢这一道,至今不曾更改。"

"不过太后要是想吃朕亲手下厨做的,也得等些时日。"

萧明稷瞧见她眼神里的羞恼,爱得想要去亲一亲那明亮的眼睛,可碍于萧明弘在场,总不得畅意,只是借着桌案的遮掩,将手放在了郑玉磬的蔽膝上。

"朕近来政务繁忙,没有空闲去学,等来日空出来一些,若是太后喜欢,"萧明稷看了一眼身侧的萧明弘,勉强忍了忍,温和笑道∶"做给太后阿爷,还有元柏吃。"

就算是寻常贵族人家,也没有父母长辈想吃点心,儿子便自己亲手做的,最了不起的孝心也就是顶着严寒酷暑,日头还没升高就巴巴亲自到有名气的店铺买回来,这就算得上是极孝顺了。

萧明本来就是小孩子,耐不得困,郑玉磬虽然惦记这个被迫留在道观受苦的孩子,想夜里陪着他一道休息,安抚元柏,可是有萧明稷在,她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风险。

用完了一顿膳,郑玉磬便让乳母和枕珠哄着秦王去自己歇息了。

萧明稷对这一点早有安排,宁越将萧明弘的宫室安排得很远,听不见郑玉磬这边的动作。

"音音,朕一直便是这么想的,什么时候改过口味?"

萧明稷含笑叫人收拾了膳桌,将她抱到浴池里面,太后的浴池虽然也不差,但是仓促之间,比起他精心安排的立政殿差得远了,"刚刚瞧你走路便有些难受,郎君给你再按按,好不好?"

郑玉磬自然不会叫萧明稷正大光明地留宿在自己这里,她感受到了萧明稷的变化,一落到了地上,便冷着脸将人推开了。

"我同皇帝怎么说的,恐怕圣人也是当作耳旁风,"郑玉磬在紫宸殿勉强承受那样的屈辱,就是不想叫元柏听见看见不该看的东西,"这里毕竟是清宁宫,三郎,你放尊重些!"

紫宸殿皇帝都不会在乎,何曾会在乎清宁宫,只是萧明稷知道她是真心承受不住自己再来第二遭,只是才破了戒,他血气方刚,哪里是忍得住的。

"好音音,你也可怜可怜郎君这些年沾不上荤的苦楚,一次不过是解解渴,哪里还要再让人忍好几日?"

萧明稷抚弄眼前羞恼的佳人,便是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咬牙道∶"阿爷像我这个年纪,老七都能习字了,为着你不肯叫我纳小,这么几年才有这么两三回。"

他如今学了许多东西,知道叫郑玉磬快乐他有些时候便不能尽情,得留三分之一在外面,细细研磨那要紧的两三处,水磨的工夫做足了才敢肆意痛快一小会儿,便更解不了什么渴了。

"都是阿爷的儿子,太后岂能厚此薄彼,单单疼一个秦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冷落朕躬?&quot;萧明稷握着她的手低声央求∶&quot;便是用手用别的,音音叫郎君再沾你一次好不好?&quot;

他知道那些小信讨好女子的另类办法,虽然练得不太熟,可是也有了几分心得,必然不叫郑玉磬在这上面白受面颊酸痛的苦。

&quot;音音叫君舒服一次,郎君也叫音音快活,&quot;他总不好告诉郑玉磬自己是怎么学来的,只能含糊其辞,&quot;真的,我听旁人说,那些一定会叫音音舒坦百倍。

郑玉馨见萧明稷来回抚弄自己的唇瓣,面色变得惨白,元柏如今与自己共处一宫,就算是离得远了,可是皇帝仪仗不走,元柏的屋子总归是能瞧见的。

&quot;谁不叫你纳小了?&quot;郑玉磬扔开他的手,眼睛里是残余的怒火∶&quot;你多少也讲些良心,你我各自婚配,我不许你来干涉我,我又何曾要你为我守身如玉?&quot;

便是曾经,她也勉强接受萧明稷可以纳侧妃,她原本就是高攀了皇室,萧明稷既然肯许诺正妃之位,又是从内心深处便觉得男子该纳妾的,那她也就受着了。

男人骨子里认定的东西,不会因为一时迷恋她而改变,那些侧妃猜一猜也知道比她的出身更高贵,他也舍不得为了一个美人放弃其他有可能争取到的支持,就是趁着年轻受宠强求,年老色衰了之后也是管不住的。

自从上皇把她指给秦君宜、而张贵妃也擅自做主,为萧明稷选定正妃侧妃之后,她哭了一场,便将两人的一切都放下了,秦君宜愿意不纳妾自然是好,也省得她主动开口,可是她都嫁了人,只是想躲萧明稷远一些,根本没有再管着他的想法。

更何况她也不是没经受过人事的,萧明稷能知道这些技巧,恐怕少不了有人邀约同往寻欢作乐之处,又或者有女子做来讨好他。

他若是拿这些事情来糊弄她,自然更加可恶,但就算是真的,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活该。

萧明稷面上的柔情略淡了些,俯身瞧着她的眼睛∶&quot;音音,你从前可不是这样待我的。&quot;

虽然郑玉磬总是觉得他管她管得太霸道,不许任何男子接触,其实她自己也是一样的。

她从前特别喜欢管着他,尽管见面的时候不多,可是也会过问他这些日子办差忙不忙,吃的好不好,有没有听她的话少生气,万福记不记得将她送的调香点上,叫别的女郎知道三殿下身边有一位神秘的女郎。

更遑论他同别的江南闺秀接触,就是多说几句话,传到她耳朵里都不成的,自然他也是一个不容易讨女郎喜欢的人,除了郑玉磬是自己主动来遇见的,几乎没什么女子敢接近他,一心又都在她身上,哪里会和人闲聊这些。

侧妃当日他小心翼翼地说了,虽然会有,可心里仍旧只有她一个,便是万一会有孩子,也是只和她生,怕她吃醋不喜欢,特地修了只有两个人住的温泉宅院,等到废太子倒台,那几个女人根本留不下性命。

可是如今却大不一样,她对自己竟然无所谓起来,便是半分在意也没有了。

从前觉得辛苦的事情,如今竟然是叫她演她也不肯了。

&quot;音音,我将你的话一直记着,便是从前有什么错,薄待了你一分一毫,也都吃够了相思的苦头,十倍百倍地还到了朕自己身上,朕能不计前嫌,你为什么便不能把心收回来?&quot;

萧明稷的面上带了些怒色,梦境被打破,他今夜小心翼翼维持当下美梦的耐心与柔情也所剩无几,&quot;朕说过,只要你愿意,咱们两个便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照旧是恩爱夫妻,朕连秦氏和上皇都可以忍耐,没有半分怪你的意思。&quot;

元柏是她的心头肉,他在她没有生育之前就知道,如果他的音音做了母亲,未必还会将自己放在第一位,因此私心里面不愿意过早和她有,两个人互相倚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