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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音音如今满身都是他烙下的痕迹,只有那一处胞宫还未孕育过他们的孩子。

可是她没有答应,反而哭出了声音。

"上皇还在病中,你在他榻前行这种龌龊事也就罢了,怎么还好用这种事情放到他的头上……

郑玉磬咬着唇,人没有半分力气,她和皇帝独处了许久,那声音瞒得过昏睡中的上皇,却瞒不过显德和外面紫宸殿的内侍。

她起初以为自己是十分懂自己的情郎,但是现在却愈发看不明白了。

他怎么能这样无耻,在御榻前强占父亲的嫔妃,还想要她当着上皇的面怀上他的孩子。

"三郎,你好歹顾念你弟弟一些,我若是和你有孩子,他们到底是兄弟还是叔侄?"

她不想给萧明稷再生一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不情愿,她如今得赶紧吃些避子药,否则受孕的几率会大上许多。

郑玉磬忽然被重重一击,闷哼了一声,见听到她的话后萧明稷的神色略有些不好,已经哭红了的眼睛流露出示弱的意味∶"三郎,我真的好怕疼,我不要生,那会疼死我的,你叫别人来生好不好,我不要再疼一回了!"

"你为了秦君宜肯,为了阿爷也肯,到了我便不肯,"萧明稷却不大相信,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眼神中带了几分审视的怒意∶"音音,你到底是怕疼,还是单单不肯为我生育孩子?"

"那是我年轻,不知道生育孩子有多可怕,你舍得叫我难产疼死吗?"郑玉磬感受着他讨好抚弄中带有的惩罚,抽抽噎噎地不像话∶"上皇强迫我,我从前哪里有的选,三郎做了皇帝,是不是也不肯叫我选?"

其实江闻怀说她怀了上皇骨肉的时候,她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感谢这个孩子来得及时,救了自己母子一命,愿意将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可是对待这个孩子的期待倒不是很多。

"我知道音音疼,若是我一个人能生,哪里还要音音受这份罪?"

她一说怕疼,教人的心都要化掉了,萧明稷瞧见她这副模样,只要她不提到别人,满心满意都是自己,便是她不情愿也可以商量,"好好好,咱们不生,音音别哭了,咱们不吃这个苦的。"

"三郎弄了这么多进去,便是清理了也不成,还说什么好好好,我是得吃避子药的苦!"

郑玉馨到底容不下他的伟岸,哪怕是萧明稷那方面长进了许多,过后仍然是酸麻得紧,被他这般悉心按揉上药才算好些,"皇帝从前的姬妾里便没有几个合心意的么,你做了天子,也不该叫那些苦命的女子没名没分地继续跟你。"

她知道皇帝是不可能只有她一个的,萧明稷从前便计划过侧妃,如今得到了她,自然也能心安理得地立后纳妃,她只不过是他偶尔怀念旧事时玩乐的地下情人,见不得光,却又有一层禁忌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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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sp; &quot;一会儿我让人送避子汤来给你,音音吃一剂就好了,哪里来的这许多醋意,我要她们做什么,,

萧明稷倒不觉得这是将人向外推,反而受用她这般娇滴滴抱怨吃醋,搀扶她起身,莞尔一笑道&quot;我若是有了旁人,方才给你的还会这样多吗?&quot;

他许久没有接触到女子,雨露自然稠多,便是郑玉磬也有些承受不住,但是郑玉磬也只以为是皇帝有年轻的本钱可供肆意挥霍,并没有想到他就藩那么久会真的不近女色。

&quot;皇帝外宅里养的那些女子,总不是人凭空造谣,&quot;郑玉磬淡淡一笑,萧明稷如今为了哄她什么说不出口,只是她也不傻,从前的他在床第之间与现在相差实在是太多,若说没有旁的女子供他摆弄练手,倒也说不过去。

&quot;音音,只要咱们两个同心,从前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quot;萧明稷亲手替她穿戴好了头冠,眼神灼灼∶&quot;秦家与阿爷给不了你的,朕都能给你。&quot;

他从前也没有说过要真心待侧妃好的意思,只不过是迫于形势,若是娶了郑玉磬,也得纳几个张贵妃安排的女子,才好让废太子对他放心。

而如今,便更不可能了。

他望着眼前端庄娇美的女子,其实这样庄重的颜色虽然不衬她的艳丽,但是却显出了一分正室的大气沉稳,而他着天子衮服,肩挑华章,簪星电月,如竹直松茂,两人年纪登对,站在一起,从铜镜里来看便是一双璧人。

等身的铜镜里,年轻的天子逐渐越靠越近,似是鬼迷心窍,又要覆住太后的唇齿。

郑玉磬察觉到了不妥,身子一僵,&quot;皇帝!&quot;

她同萧明稷真的在这里耽搁了太久,便是太上皇没有醒,她也是提心吊胆,而日色渐暮,元柏又在清宁宫等她回去用膳,她怎么能够同这个轻狂的男子在这里一回又一回地共赴阳台?

禽|兽没有廉耻礼仪,不懂人伦大防,但是偏偏人读书知礼,需要清醒地承受这样的苦痛。

&quot;是朕一时情不自禁,孟浪了。&quot;

萧明稷隔了多年才尝到荤腥滋味,便像是猫儿在洞口摸到了鱼,时不时就会再瞧一眼,明明知道放长线钓大鱼才是正理,总得容留山林休养几日,可是心心念念,馋得想要再吃一回。

郑玉磬嗤笑了一声,轻轻取下了他为自己扶正冠子的手,稍微添了几分疏离冷淡,像是太后那样尽职尽责地教诲敦促他∶&quot;虽说皇帝如今大好,可是也有仗着年轻恢复快,不能太过忘情,这几日皇帝还是清心寡欲些为好.….&quot;

她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说上皇还是在说他。

&quot;…….省得挥霍无度,来日被掏空了身子,便是后悔也来不及!&quot;

万福与显德守在门外,昔年都是他们这些皇子身边的小内侍看着圣人身边威风八面的内侍监艳羡巴结,但是如今风水轮流转,他年轻机警,又是身居高位,更得今上的欢心。

而显德明明知道天子寝宫里正在发生些什么不堪的事情,却也不能揭露,只能像是一棵干枯的老树,低低垂下头装聋作哑,看着如今御前的人忙碌送水。

他望着如血的残阳幽幽一声长叹,不知道是为了紫宸殿中的主子感到不值,还是可怜郑太后始终未能逃过的命运。

皇帝与郑太后&quot;探视&quot;太上皇出来以后,仪仗也一前一后地抬了过来,郑太后的双眼含泪,便是卸掉了妆容也能瞧得出眼尾的猩红,似乎是极为担心上皇一般。

而皇帝面上虽然如往日一般冷肃,不苟言笑,然而那份矜持清冷里,却又似乎能瞧出来一丝身心舒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