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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虽说她耳目聪明,远胜一般人,但是她也不敢靠宫室太近,一直在安抚两匹马,也不知道殿下与贵妃又生什么气了。

郑玉磬如今瞧着钟妍颇有几分好奇与不解,她身份尊崇,而钟妍明面是圣上的婕妤,私下却是萧明稷的奴婢,要问出口也不算太难∶"我只是在想,三殿下素日也是邀了婕好在此处颠倒弯凤吗?"

钟妍的手提起贵妃的腰肢就能助她上马,但听到这话的时候却手软了一下,勉强咬紧牙关,又提了第二次,"娘娘这是说笑了,三殿下是奴的恩人,也是奴的主人,公私混乱,一贯是殿下不喜欢的

长公主说三殿下与郑贵妃私下就是有情的,可是殿下这么简单的习惯,郑贵妃却不知道。

"是我失言,多此一问,"郑玉磬瞧见钟妍面上惊诧,自知是自己误会,自己难堪的面色稍微挤出些笑容,叹了口气,"那婕好当作念想也是不错的。"

什么公私分明,面对她的时候,郑玉磬不觉得萧明稷还能将一切都分得那样清楚。

萧明稷私底下养着外宅歌舞伎,并不缺女人侍奉,倒也不至于觊觎天子全部的嫔妃,想来或许是被外面的人掏空了,以至于身子不中用了,得亏自己当年没有嫁他,否则夜夜独守空闺,还要面临-个不怎么样的丈夫。

如今羞辱了她,想来多少会开心些,也不至于回去立刻折磨她的丈夫,还是会好好地给他请医吃药,不会吝啬那一点金银。

钟妍倒是比那些伺候他的歌舞伎还好些,暗恋是一件苦事,但好歹她还能对萧明稷存着一丝幻想。

她对钟妍不喜欢归不喜欢,但这个时候两人却不大好翻脸,也不必开口出言讥讽,打破她的憧憬,只是一路无话,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马场继续游玩。

只是郑玉磬到底中了药,那人虽然不成,本钱却容不得人忽视,那种感觉还存在于体内,随着骏马或缓或急的跑动而酸涩发软,仿佛是在延长她被欺辱的时光。

她中药的时候不难受,但是如今却神智清明,到底是生出些恹恹,随便顺着马场遥了几,圈,也不愿意学溧阳长公主那般纵马驰骋,稍微呼吸些新鲜的空气,便坐着休息。

钟妍跟过来本来就是为了伺候她的,而且贵妃失去了兴致,她这种位居人下的嫔妃自然也不能太没有眼色,寻了一处不近不远的地方,老老实实等着溧阳长公主回来。

郑贵妃本来就是圣上捧在手心里的娇美人,圣上从未带这位贵妃来过马场,贵妃不愿意再上马吃苦也是正常的事,没人会觉得她休息是什么离谱的事情。

宁越见天色正好,知道溧阳长公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因此等郑玉磬吃了一点果子之后,主动请了贵妃到为贵人搭建的临时小帐,午睡片刻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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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枕珠见娘子面色略苍白,中间又与钟妍一起消失了许久,心里其实一直都担心得不成,但是又怕隔墙有耳,一直等宁越到外面守着,才端了茶水来问娘子。

&quot;娘子这是怎么了,被外面的日头晒晕头了?&quot;

枕珠拿了卸妆的膏油,小心翼翼伺候郑玉磬梳头擦脸,而后用温凉的清水拧干巾帕,放在了郑玉磬额头上∶&quot;您又不比钟氏,就算是见郎君,多少也慢着些,省得吐了还要难受,怎么样,您可遂心了?&quot;

郑玉磬受不住她这样一连串的提问,轻轻摇了摇头,&quot;没见到他,但是却见到了钟妍的主子。

&quot;三…….枕珠想起周遭的人,连忙捂住自己的口,一脸关切担忧地看着贵妃∶&quot;那个人是不是对娘娘.…

枕珠略有些吃惊,她印象里的三殿下一直都是十分忙碌的,而且与娘子几乎没有来往,哪有闲心在非休沐日的时候大费周章,就为装作秦家郎君,见贵妃一面?

她没有与男子有过多少交集,但看着娘子被迫辗转,其实也生出几分心得。

男人肯为女子大费周章,并不是不求回报,反而是一定有所图谋。

三殿下手里握着贵妃所在意的人与证据,当然能叫贵妃屈服。

郑玉磬点了点头,她不欲与枕珠多说些什么,心中乏累,&quot;你不要出去叫人看见你现在这副尊容,一会儿去叫宁越进来服侍,端些烈些的酒来,顺便将圣上赐给我的薄荷油拿过来,就说是中暑好了。&quot;

秋日中暑的虽然不多,但午后回暖,热得人心烦意乱也是有的,只是贵妃素来不是个爱饮酒的人,忽然想喝这些也有些奇怪。

枕珠心里自然着急,这是掉脑袋的事情,万一三殿下有意泄露,皇帝恐怕不会轻饶过贵妃,但是瞧见郑玉磬这副样子又不敢多言,只能跪坐在一边为她打扇。

&quot;我能怎么办,只得瞧他下一步怎么动作,&quot;郑玉磬闭着眼休息,额头上覆了一层白帕,都能瞧出来如今的休憩并不安宁,&quot;他若是从此撂手也就罢了,要是还有后手,自然会遣人同我说。&quot;

萧明稷在宫中安排的人手并不在少数,万一他想要继续通过秦君宜稳住要挟自己,必然会叫人有新动作,她只能看一看他下一步会开出什么筹码。

枕珠伺候郑玉磬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她稍微缓过来一点才咬着牙平静了神色,端了东西出去吩咐,但是宁越却又不见了踪迹,弄得她只好站在贵妃帐前,吩咐小宫人去取贵妃要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郑玉磬才等来了宁越回来。

&quot;娘娘,您这是怎么了?&quot;

他神色匆匆地进来,内侍服沾染了些尘土,但举止依旧有度,嗅到帐中酒气浓郁,不似往常清淡甜香,又瞥见地毯有好大一块痕迹,不觉微惊,&quot;娘娘,奴婢带了您要用的东西,娘娘可千万不要为了这样的事情想不开,借酒消愁,并不是好法子。&quot;

三殿下身边的人给了他一颗药丸,说是给贵妃用的,他那一刻就知道郑玉馨经历了些什么,他心里面的愤怒与不甘被那张假面很好地修饰掉了,可回来见到这幅颓唐情景,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酸。

&quot;我没喝,只是用酒漱了漱口,&quot;郑玉磬苦笑了一声,她淡淡道∶&quot;我不能怀上他的孩子,也不想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求个心安罢了。&quot;

她以为萧明稷是真的能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叫她一个人承受有可能会有孕、被圣上发现的风险,,这样有可能抄家灭门的事情太过惊险,她做不来第二次,,既然他不肯给自己药,也总有些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