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等你完成你所谓的夙愿之后.你就能安心去死了?"
她的话已经不可自抑得粗俗起来,但是裕苍此时却没有想要责怪对方的意思,反而是很轻很轻地点头,默认了她的说法。
荣简几乎要被气笑了,几秒后,她干脆利落地翻开了裕苍的手,离开了对方的床榻,居高临下地看着黑发的剑修。
大约是因为对方的一魄与自己相连的缘故,她总是能时不时地捕捉到对方轻微而细小的情绪,正如现在,几乎在她刚离开他身边的那一刻,裕苍那处就为她传来了近乎不安的情绪表达。
只不过,即使不安,也只是像闪回一般地动作极快流过,如同指尖上留下的沙,荣简甚至怀疑它是否真实存在。
她面上不显,甚至平静地说道∶
"你现下的计划是什么?"
-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你还想杀些什么人?''
幸好,裕苍很快理解了她是什么意思,犹豫了几秒之后,男人轻声而迅速地告知了荣简他现下所要杀的人只剩下了本宗,而他也明自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不能继续往下拖了。
荣简沉吟片刻,最后蹦出来一个''好。''
她紧接着说;"这两天先稍事休息,现下虽没有可以治你根本的药物,但至少,你要让自己的状态回到巅峰,束前辈这里能吊命的东西倒是不少。"
裕苍点头∶"好。"
荣简又道∶"本宗里的修士不比哨点以及分宗,你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莽闯,他们了解你,也早有准备,所以你要想好对策。"
裕苍再点头∶"好。"
荣简面无表情地低头∶"最后一点…带上我。"
裕苍慢慢地抬头,他看着荣简的眼睛,却没有说话。
荣简的表情一动不动∶"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进入江荣简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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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她耐心等了裕苍几秒,对方眨了眨眼,却没有回话,她便自顾自地说道;"不论你信不信我,我都是为你而来的,裕苍。"
这句话太过得肉麻,荣简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心里都稍许有些瞧不上自己了。
但是,她又转念一想,不论这句话肉麻与否,她没有在骗裕苍。
她看着裕苍的眼睛,最后终于放满了语速,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这如果就是你最后的征程的话,请你带上我。"
看着对方还在那边愣神,荣简几乎要火了。
她猛地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叠又一叠的符纸∶"我有用!"
她补充说明道∶"还记得不,挡天劫那会儿,我还会画法阵呢,你会吗!"
荣简这句话说得倒是有些心虚,毕竟虽然束蓝崖垮了她画的法阵,但是这位男主一看就是个彩虹夸夸怪,说到底他的夸奖里有多少水分是荣简都不知道的事情。
果不其然,她看着裕苍停顿了几秒,紧接着才笑起来,最终眼睛里含着笑,慢慢地摇了摇头∶"那些法阵,不少是我独创的。"
荣简.
怎么说呢,她现下有一种自己好不容易考了个及格分,却遇到了个次次一百分的学神的挫败感,一时间郁气集结,整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而另一边,裕苍却突然抬头看向门口,荣简眼睛都不抬,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个金摆饰便飞了出去。
随着''哎呀''一声,门倒是开了。
已经恢复了贵公子打扮的束蓝鼠站在那里,捂着额头,一时间笑得有些尴尬∶"这不,中午了,我来问问你们用膳不…."
荣简几乎没意识到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一时间也很难得地沉默了几秒,她看了看那边的束蓝崴,很诚实地迈开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