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索:“是我发的,有问题吗?”
贝尔摩德:“后来补充的基尔、波本不是卧底,茱莉普已经反叛,也是你发的?”
库拉索:“什么?”
听到这里,我也惊住了。
这和库拉索告诉我的内容完全相反。
是谁对消息动了手脚吗?
茱莉普的身份暴露和反叛完全是两个性质的事,后者完全就是想彻底弄死我。
还有这种做好波本身份的改动……
是公.安那边的人吗?
贝尔摩德那满是魅惑感的声音还在继续:“算了,也无所谓了。琴酒已经做掉了茱莉普,就是波本有些可惜了……”
“后来补……”
通话到这里突然中断了,随即是一声巨大的杂音无比刺耳地传出。
像是手机被毁坏,亦或者是库拉索遭遇了什么突.发.状况。
她被公安的人发现了吗?这速度是不是来得太快了些?
我仔细探查了一遍手机讯号最后消失的位置,是在通往东都水族馆的那座跨江大桥上。
结合刚才贝尔摩德的话,她提及了水族馆的主馆投屏,还有库拉索的行动方向,他们是准备在东都水族馆汇合吗?
要在满布着通缉信息的地方汇合?这也太嚣张了吧?
不过风险与收益并存,在这种人群聚集的地方,确实有利于隐藏身迹后脱逃。实在不行,还可以用大批量的游客安危作为让现场混乱失秩的挡.箭.牌。
比如爆.破之类的恶性.暴.力事件,琴酒应该很热衷这种火力全开的热场面。
贝尔摩德与库拉索的对话虽然不完整,但巨大的信息量让我陷入了沉思。
组织收到了完全错误的信息,我的处境可以说是非常被动了,可相对的,他们以为我和波本一起死在那间冻库里了。
这是好事,因为我有了足够的时间来做后续准备。
至少在向朗姆证明清楚立场之前,我不用紧张自己的安危,只要我不轻举妄动老老实实躲在樱轮会的话。
同样的,眼下关于库拉索的事,明智的做法是我不应该再继续插手了。
库拉索说得没错,我是该自私一些,多考虑考虑自保的事,做个利己主义者才是。
我盯着失去了信号反馈的电脑屏幕思忖了半晌,最终将它合起。
一如履行库拉索与我分别时说的那句话——
那么,就此别过了,星。
*
是夜,东都水族馆的灯光秀璀璨无比,隔着江都能听到对面一派喧闹的动静。
一方矮桌,两个坐垫,但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和室里,远远地观望着这场绚丽的水色灯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