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能够帮你们?”
余晨公式化的口吻和仪态,显然已经为警察到来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我想知道几天前,见到你的当事人白嘉小姐,你都和她聊了些什么?”
周阳波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询问余晨此次到这来的目的。
“没什么,按照我的委托人陈先生的要求,给白小姐带一些生活用品。交代接下来她可能要面对的程序。”
“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
余晨从容不迫,面对周阳波的连环询问沉着冷静。
“余律师,希望你配合警方,和我们说实话。你真的以为你这么大威力,在我们连续审问白嘉一个礼拜,她都不肯承认。在你短短两次见面后,什么都没说,白嘉就主动承认了自己杀人?”
“也许是在看守所冷静地思考了一段时间,自己想开了。早晚都是瞒不住,早点承认争取宽大处理。”
余晨还在和周阳波打着官腔,卖着关子,完全没有说实话的样子。
周阳波看着余晨老狐狸一般狡猾的面容,早意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冷笑了一下,从小郑手里接过一份档案影印件,推到余晨面前的桌子上说:“很不巧余律师,前几天刚刚得到这样一份报告,你们这个律所当初在成立时,注册资金作假,资格证书全部为挂靠。律所根本不具备成立资格!”
余晨脸色一变,快速地拿起周阳波推给他的报告,当初成立时的确很多标准都不具备,但要事事合格的成立条件,全市也找不出几家。行业潜规□□不举官不究,大家都这么做,也成了一项不成文的规矩。
见余晨沉默下来,周阳波又推给他另一张资料,说:“为了保住营业收入,余律师还不惜购进假票,伪造收支平衡,故意降低利润逃避税收。我听说经侦大队,现在没什么大案子,这假票的事他们也许会有兴趣!”
听周阳波这么一说,余晨激动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身为律师,他太清楚假票如果惊动经侦,会有什么后果?罚款坐牢这些事他可不想经历。
余晨的态度软了下来,他恳求地望着周阳波说:“警官,那些票子,都是我合伙人出的主意。”
“经侦的事,我没资格管,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
“如果我说了,那假票的事?”余晨试探着周阳波的态度。
“我说了,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别人的事我也不想管。”
得到了周阳波的口头保证,余晨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他叹了一口气,把那天见面的情景说给周阳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