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娇娇拍手赞道:“不错不错,方才老九我们三个齐上都叫他钻了空子,这小子必不是面儿上看着那么好欺负。从来只有我们叫别人吃亏的道理,哪能让个小秃驴踩在我们头上。”
他三人嘀嘀咕咕凑到一团,挤眉弄眼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洛飞羽扛着无花进了病房,也并不找万春流来给他看,只慢条斯理关好了门,又点上了灯,懒懒站在一边对无花道:“戒色师父睡够了没?这地方他们不会进来的,别装了。”
无花睁眼坐了起来,呼了声佛号,好奇道:“施主怎知我是装的?”
洛飞羽也并不回答,径自问道:“你方才听了不少消息,可有想起来什么?”
无花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未曾。”
洛飞羽走近了他,揽住他后脑俯身过来同他对视,眼睛一眨不眨,不放过对方每一个眼神的细微变化。然而无花却只是在微微的惊讶之后,用一种十分坦诚无害的目光看着洛飞羽。
如此僵持了有两分钟,洛飞羽终于败下阵来:“你、你好好的脸红什么!”
“阿弥陀佛……施主,是你先脸红的。”无花也微微别过了头,却比洛飞羽看上去淡定的多,“男女……男女授受不亲,施主你这么盯着贫僧,贫僧会以为……”
洛飞羽猛地扬起笑脸,温柔道:“戒色小师父说什么?”
“……”无花很有眼力见儿的转移话题:“贫僧方才是一时情急,为了脱身才不得已利用了施主的威风,还请施主莫怪。”
洛飞羽瞧他客客气气,全身上下挑不出半点错处,最后的那点儿怀疑也慢慢消散,转而变成一种说不上来的欣喜。
他旁敲侧击问了无花许多问题,又试了他的武功,发现这人除了不记得沙暴之前的事情外,诸如武学、技能、琴棋书画一类的知识,却还都牢牢地在脑子里。这倒省去了洛飞羽再教他怎么做人的麻烦。
洛飞羽借着治病的由头,三天两头弄来些难喝的要命的药,要么就是举着银针在万春流恨铁不成钢的叹气声中认穴练针,而无花为了尽快恢复记忆,不想配合也不行。
洛飞羽跟万春流打了招呼,说最好让无花永远都想不起来,万春流虽不知他在玩什么花样,却因要洛飞羽帮忙给燕南天打通经络,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如此两个月过去,洛飞羽渐渐相信,无花应当是真的失忆了。
虽然系统没有给出任何状态标注,但以洛飞羽对无花的了解,这和尚若非将一切都忘了,绝不会像现在这么乖乖任他折腾。
他维持着每日早起学医、下午懒散看书练字、晚上帮万春流揍燕南天、不时同谷中恶人们斗嘴的单调生活,渐觉小日子过得有些散漫。
也许是被无花的风寒给传染了,洛飞羽渐渐也无精打采起来,血条下面多了个不可驱散的“偶感风寒”debuff,一连吃药吃了好几天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