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瑾苦笑着看着李容娘,这时候李容娘要哭了,张彦瑾还真说不出阻止她成为赵国公义女的话来。不过心里忍不住为自己唱了一首“凉凉”!
李容娘一旦成了赵国公的义女,那他和李容娘的婚事怕是没得跑了,他命有点苦啊,难道他穿越一场,还是逃不脱被李容娘给灭了的命运吗?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扶起来?”张博文一看张彦瑾站在原地一副游走太虚的模样,便撞了一下张彦瑾的肩膀,让张彦瑾回神。
张彦瑾这才强忍着担忧把李容娘扶了起来。
“你不必觉得受之有愧,这都是我们张家应该做的。”张仲谦最后决定先放下,不管彦瑾娶不娶,给李容娘一个出身也是应该的,到底彦瑾曾经也对不起她,于是淡淡道:“这两天你就准备一下吧,等到我和赵国公商量好了,就送你去赵国公府邸。”
李容娘再次道谢之后,这才离开。
张彦瑾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竟然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望着窗外的明月,坐起身来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叹息过后,他又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很快,张仲谦就和赵国公褚迟恭把日子给定了下来,张仲谦回府之后,便让张仲谦和自己一起把李容娘送过去。
临走时,张修武望着一脸凝重的张彦瑾,他推了推张彦瑾的肩膀,坏笑着道:“二哥,平日里人家就在府中,也不见你去看看什么的,怎么,这要把人送走了,反倒是挂心起来了?”
“去去去,一边去。”张彦瑾这心里正犯愁着,哪里有心思和张修武开玩笑?
倒是张博文看出了张彦瑾的不情愿,他怕张彦瑾出什么乱子,便拍了拍张彦瑾的肩膀告诫道:“既然当初抓了人家,就要负责到底,咱们张家可不兴三心二意那一套啊。”
张彦瑾默默点了点头,道:“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的。”他哪里敢胡来啊,李容娘……
张博文点了点头,这才让张彦瑾和李容娘一起坐马车往赵国公府上去。
马车上,李容娘看了张彦瑾一眼,欲言又止。
张彦瑾虽然有些焦虑,可还是看出了李容娘的担心,他低声道:“从今天起你就是赵国公的义女了,是赵国公府的娘子,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李容娘轻轻点了点头道:“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张彦瑾故作轻松道。
若是李容娘不嫁给他,那么时间一长,赵国公府的人肯定不会待见她,而且上一次他强抢李容娘的事情已经闹得是满城风雨,李容娘想要嫁给别人也不可能了。
此为防盗章, 因为亲跳定太多了呢 张彦瑾连忙说出了当时发生的事情,随后又怕伯父对李容娘观感不好,又吞吐说道:“而且那时候李姑娘挡到了侄儿身前, 所以侄儿不会受伤的。”
李容娘一怔, 聪明如她,不会不明白张彦瑾这么说话的意思。
屋里人对视一眼,尤其是张博文和张仲谦,眼中竟然有了点笑意。
“爹, 你就别担心了,要是二哥真的被周齐晖砍了, 二哥哪里还会这么精神地站在这里?”只有张修武没心没肺地宽慰道。
张博文气得瞪了张修武一眼道:“就你乌鸦嘴, 什么砍不砍的?这周齐晖也太过胆大妄为了些, 此次竟然用刀伤二郎,父亲,这瑞国公莫不是……”
张仲谦叹了口气, 他明白张博文的意思, 然后打断张博文的话道:“博文,瑞国公老谋深算,这点不可能。”
“那这就是周齐晖自作主张做出来的事情了。”
张博文眉头紧皱, 随后眼神微微犀利说道:“这个周齐晖也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在大街上对二郎动刀子, 也太不把我们张家放在眼里了!”
张修武也十分不爽, 他鼻子猛地哼了一声道:“早知道这样, 二哥我今天下午就应该和你一起, 好好收拾收拾那狂妄的小子!”
“那后来事情是怎么收场的?”张仲谦止住两个儿子,望着张彦瑾道。
张彦瑾硬着头皮道:“就在事情马上要结束的时候,长安令孙诚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然后我们就被抓到衙门里面去了,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
“二哥,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张修武急性子,一听张彦瑾说话不一次性说完,就着急了,他催促道:“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啊?”
张彦瑾一想左右这件事是躲不过,就一口气说了出来:“我们正在府衙里面的时候,皇上来了,罚了我们一人三十大板,让我们在家里好好反省。”
“皇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长安令尹的府衙里面?”张博文和张仲谦都十分吃惊。
张彦瑾有些苦巴巴的道:“我当时也在纳闷,可皇上他就是出现了……”
“你们可真长出息!”张博文气得不得了。
倒是张仲谦自从上一次经历过张彦瑾因为强抢李容娘这件事情后,就对张彦瑾做出的这些荒唐事承受能力强了许多,他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管陛下是因为什么出现在长安令尹的府衙之中的,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更何况你那个时候也是被逼无奈,就这样吧。”
说到这里,张仲谦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你挨了三十大板,身子无恙罢?”
张彦瑾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道:“当时孙诚打得轻,侄儿没什么大碍。”
“容娘,你也起来吧。”张仲谦低头看了一眼一直跪着的李容娘道:“周齐晖和二郎之间有过节,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出府比较好。”
李容娘沉默地行了一礼,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