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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瑾叹了口气道:“不瞒您说,我啊被一熟人托着要去给咱们的军监长史送一东西,可是我刚刚过去,外面的士兵说他不在,我就只能在那里等着了。”

“不在?”老兵奇怪地看了张彦瑾一眼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故意逗老朽开心啊?军监长史他不在大营之中,他难不成还凭空消失了不成?”

张彦瑾顿时明白了老兵的话,他连忙询问道:“老大哥,那这位军监长史到底是谁啊?”

“瑞国公家的大郎周齐烨啊。”老兵有些奇怪地看着张彦瑾道:“前几天是另外一个,不过临时被调走了,新上任的就是这位周家大少爷。”

张彦瑾心中顿时明了了起来,这感情是在故意给他下马威来了,他敢保证,那周齐烨就在大营里面,外面的两个士兵也是在他的授意下,故意阻拦他的!

打探到了事情原委之后,张彦瑾的脑筋就开始快速转动了起来,他帮着几位老兵把马匹牵到宰杀的地方之后,就转身朝着周齐烨所在的大营跑了过去。

张彦瑾望着外面守着的两个士兵,冷笑一声,捏着鼻子开始学着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大喊道:“皇——上——”

果然,他还没有喊完,大营里面的周齐烨就冲了出来道:“皇上,皇……”

这大营外依然如故,哪里有皇上的影子?

他只看到张彦瑾微微一笑,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了下去道:“感念皇上龙恩浩荡,让张彦瑾来军营里面为国出力,张彦瑾定然不负皇上期望!”

若是李容娘不嫁给他,那么时间一长,赵国公府的人肯定不会待见她,而且上一次他强抢李容娘的事情已经闹得是满城风雨,李容娘想要嫁给别人也不可能了。

如此一来,这岂不是让李容娘年纪轻轻就守了寡?那以后她勾搭上……上了位后,心中不得记恨死他?就算不记恨,这也算是他看不上她吧,日后掌权的李容娘就是为了挽回面子,他也得倒霉啊!

“你怎么就让我为难了?”张彦瑾挤出一抹笑意半开玩笑道。

见李容娘低下头没有说话,张彦瑾轻声安慰道:“你就别多想了,一切有我,你好好做赵国公的义女便好。”

两人说话之间,这马车就已经行驶到了赵国公的府邸外面。

张彦瑾率先下了车,之后李容娘才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车。

早就接到赵国公命令的赵国公府邸的管家早早就在大门口守着了,见到张彦瑾和李容娘,便笑吟吟地迎上来,带着张彦瑾和李容娘去拜见赵国公。

或许是性格原因,赵国公府邸的建筑风格比宁国公府要粗犷随意不少,尽管如此,一些彰显主人家地位和财力的装饰和标志却一样不少,从门坎和对联,牌匾,石碑,房屋格局等物上面依旧能看出赵国公的地位。

张彦瑾带着李容娘一起随着管家穿过曲折蜿蜒的游廊之后,又穿过几间耳室,这才来到了赵国公见客的大堂之中。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大堂之中除了赵国公褚迟恭之外,还有一个眉毛粗长,眼露浮光,面色微黑,穿着一身宝蓝色绸衣,头戴红缨玉冠的男子正在坐着喝茶。

张彦瑾悄悄打量了两人一眼,确认当中坐着的确实是赵国公褚迟恭,而他旁边坐着的……是王族打扮,赵国公的妻妹是当朝刘淑妃,刘淑妃生的儿子就是赵王。

这位该是赵王无疑之后,张彦瑾忍不住挡在了李容娘前面,真是霉运连连了,叫李容娘遇上了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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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夫人虽然疼爱张彦瑾, 可也并非不明事理的人, 此时她尽管万分不舍, 可她反倒是鼓励起张彦瑾起来了。

张仲谦也走过来道:“去了军需后营, 一定要好好做事, 为皇上分忧。”

张博文拍了拍张彦瑾的肩膀道:“在军营里面,比不得你在家里,在家里你惹了祸, 父亲还可以救你, 可军需后营里都是按照军法处置的,你去了凡事要忍耐, 千万别惹事。”

“二哥, 你现在代表的可是咱们张家小辈们的面子, 到时候一定要争取立功升官啊。”张修武依旧大大咧咧,笑嘻嘻道。

张彦瑾看着四个人眼中的担忧和殷切的希望, 用力地点点头道:“奶奶,伯父,大哥, 三弟,你们放心,我一定全力办事,不负皇上给我的重任, 更不会给咱们家人丢脸的!”

张仲谦点了点头, 然后说道:“如此就好, 二郎,你即可启程吧!”

张彦瑾拱了拱手,然后轻快的上了马,最后在马上施了一礼,这才疾驰而去。

四人目送张彦瑾上了马,一路向西而去的背影,直到朝阳照在他身上的影子也消失在大路尽头。

张仲谦叹了口气,张博文说道:“父亲,你放心,二郎这些日子看起来懂事多了,马镫马鞍又是彦瑾弄出来的,他本性聪明,这差事应该不会难做。”

张修武也连忙点头,说道:“是啊,大哥说得对。”

张仲谦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回了府,张博文和张修武连忙跟上去。

张彦瑾一路快马加鞭,两个时辰不到就来到了北征的军需大营外,他掏出皇上给的任职折子,给外面守着的士兵们看了一眼,这些士兵们便放他进了大营。

他牵着马走进去之后,就把马匹交给了马槽旁边的士兵,自己拿着折子去了大营,想要找辎重军监长史,在他那里报个道,然后开展工作。

“你是什么人?”可张彦瑾刚刚走到军监长史的大营外面,就被门口守卫的士兵们给挡住了。

张彦瑾只当是这两个士兵不知道他的身份,便把任命为辎重录事的折子拿了出来道:“我是新任命的辎重录事,要找军监长史。”

谁知道门口的这两个士兵对视一眼直接道:“军监长史不在。”

“那我先在里面等他。”张彦瑾眉头微微皱了皱道。

“辎重大营岂是你说进就能进的?”把守着门口的两个士兵毫不客气地回绝了张彦瑾。

张彦瑾眉头一挑,又看了看这两个士兵,只觉得其中有蹊跷。

望着两个士兵腰间明晃晃的佩刀,张彦瑾取消了硬闯的打算,他干脆在不远处等着,他就不信那辎重军监长史还不回来了!

他这一等就是半刻钟的功夫,却连个军监长史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他凝神细想,他记得他来的时候张博文还专门告诉了他军监长史的名字,说是这位长史看在张仲谦的面子上肯定不会故意难为他,让他好好干的。

按理说这位军监长史应该知道他进来上任,不应该不见人影的,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还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