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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溯一楞,张彦瑾催他:“走,去看看,也让我去瞧瞧这周齐晖有多嚣张。”陈溯一听回过神,当即道:“那行,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过去吧。”

张彦瑾和陈溯刚刚来到打马场,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一身简易盔甲的男子,陈溯马上说道:“那就是周齐晖。”

张彦瑾看了过去,那周齐晖也看到了张彦瑾两人,当下他手握缰绳,双腿一夹身下的高头大马,手中鞭子一扬,狠狠抽在马匹身上。

他身下的马吃痛,长嘶一声,四脚迈开就朝着张彦瑾和陈溯的方向不管不顾地冲撞过来!

“小心!”陈溯拉着张彦瑾就往一旁躲去,他们两人这才险险躲过。

“哈哈哈!”朗朗笑声从马匹上传来。

张彦瑾听着这声音,果然嚣张,不过嚣张,他喜欢!

他认真地将来人的马看了个清楚,当看到马上东西和他在后世的认知有偏差时,他眼睛一亮。

周齐晖勒住缰绳,轻蔑地俯视着张彦瑾道:“我当是谁呢?这不就是宫门口被打得屁股开花的张彦瑾吗?怎么屁股还没有长好,就敢出来闲逛了?”

他身后跟过来的子弟们也都把张彦瑾当笑话,个个道:“我听说那天还是他伯父亲自动的手!”

“我听说那李容娘早就是别人的妾,我可是听说了,皇上训斥了宁国公,让宁国公替他负起责任来,只怕最后宁国公为了息事宁人,会让他娶了李容娘!”

“啧啧,正妻居然是别人的小妾,这还真是…… ”

“他娶李容娘我看也是门当户对,要不是他伯父,他哪里能过上这般殷实的生活?”

流言可真是会害死人,这以讹传讹的,竟然变成如此模样。

若是李容娘不嫁给他,那么时间一长,赵国公府的人肯定不会待见她,而且上一次他强抢李容娘的事情已经闹得是满城风雨,李容娘想要嫁给别人也不可能了。

如此一来,这岂不是让李容娘年纪轻轻就守了寡?那以后她勾搭上……上了位后,心中不得记恨死他?就算不记恨,这也算是他看不上她吧,日后掌权的李容娘就是为了挽回面子,他也得倒霉啊!

“你怎么就让我为难了?”张彦瑾挤出一抹笑意半开玩笑道。

见李容娘低下头没有说话,张彦瑾轻声安慰道:“你就别多想了,一切有我,你好好做赵国公的义女便好。”

两人说话之间,这马车就已经行驶到了赵国公的府邸外面。

此为防盗章, 因为亲跳定太多了呢 最重要的,他让李容娘认了他的袍泽赵国公为义父,赵国公的性子, 他虽然不会出手掺和他和朝堂那些人的斗争, 但是只要有这个名分在,只要侄儿不犯事,有赵国公看顾这,日后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既然彦瑾不愿意, 张仲谦叹了口气,他暂时按下这个心思,还让管家送来了一些名贵的药材, 并嘱咐张彦瑾好生休息。

又修养了几日,这一日, 张彦瑾还没休息多久, 绿绮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二郎, 陈家大郎来了。”

张彦瑾看向绿绮, 一时想不起陈家大郎是哪位。

“二郎, 这记性啊。”绿绮笑嘻嘻地说道。

惹得张彦瑾瞪了绿绮一眼, 绿绮立即低下头, 再也不敢打趣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 二郎以前还能调笑两句, 这自从被打了后, 偶尔闹忘性,需要她提一提才想起来,而那等调笑打趣就不许了,当下,她连忙说道:“就是陈溯,陈尚书的大公子,二郎,你们以前经常在一起喝花酒来着!”

张彦瑾立刻从记忆中找了出来。

“张兄,这过了这么多天,你伤应该好了才是,怎地都不见你出来了?”两人说话之间,一只手掀开了门帘,一个穿着湖蓝色锦缎的男子笑着走了进来。

张彦瑾抬头一瞧,便和陈溯的目光对个正着。

陈溯虽高,可身子骨却不怎么结实,脚步有些虚浮,想来确实是和以前的张彦瑾经常一起喝花酒。此人油头粉面,略微有些肥胖,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副富家公子哥的习气。

随着他进来的还有一个白面小童,小童将手中包扎好的礼盒递给了瑞福,随后便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你今日不去牡丹花坊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张彦瑾很快就站起来,和以前的张彦瑾做派没什么两样。

两人说话之间,绿绮也很勤快地给陈溯倒了茶水。

陈溯长长叹了口气道:“这不听说你张二郎你身子不爽,我就赶紧过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牡丹花坊啊?”

他将送给张彦瑾的礼盒打开,朝着张彦瑾挤了挤眼睛道:“这是兄弟我专门给你找来的人参,你好好补一补赶紧好起来,一群兄弟们还等着你咱们一起去打马球!”

打马球……以前的张彦瑾确实和一群纨绔子弟常玩这事,张彦瑾也不觉得这样的纨绔运动有什么不好,毕竟他的目标也是做一个纨绔啊,可惜……他身上摊上大事了。

张彦瑾随意点了点头,“马球是要打的。”

这时候,陈溯却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张彦瑾问道。

陈溯叹道:“想起往年秋风起时,咱们兄弟一起打马球,那可是风生水起,谁知道今年你没有来,那周齐晖你知道吧……”陈溯瞥了张彦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