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月挥手示意他将酒坛送了进来,心里却是有些犯嘀咕,心想帘杏这丫头可是越来越娇气了,自己可是记得她一向力气大,这种酒坛她一个人抱两只也不在话下,再如今就这么个小酒坛叫旁人替她搬了。不过,也说不定不是她偷懒,是谢承玉这小子主动要替她搬也说不定。
卫凌月想到这里,忍不住瞥了谢承玉一眼。谢承玉正将酒坛放到厅内的案桌上,低头之间发现卫凌月正在看他,眼神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模样,谢承玉心里一紧,心想她与这顾牧之相谈甚欢,定是见自己进来打扰有点不愉了。
谢承玉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低着头将手中酒坛子放好发之后,然后一声不吭出了门,都没给顾牧之施个礼。
“真是个不懂礼数的……”卫凌月看着谢承玉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无防……上次在县衙大堂,这小哥儿表现得可是机智得很,惹得阑书成天跟我念叨着要来桃花镇,我知道她是专门要来见这小哥的。我从未见得阑书这丫头对人如此上心过,也不知这小哥儿可有心仪之人……”
顾牧之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卫凌月却是听得心里感觉怪怪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有点气闷不好受了。
“月儿?”
顾牧之见她半天不回应,好似走神了,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哦……我的酒坊加上酒肆,里面伙计也有不少,我哪有闲暇管他们的有没有心上人?这个着实不知了……”卫凌月如梦初醒似地回道。
顾牧之听得点点头,心想她一个人既要照顾弟妹,还要操持酒坊和酒肆,实在太过劳累了,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得又添了几丝怜惜来。
卫凌月读懂了顾牧之的眼神,她轻笑一声,抬手指指桌上的茶盏示意他饮茶,两人又叙了一会儿话,顾牧之便起身告辞了。
“月儿,以后……我能常来看你吗?”临走之前,顾牧之有些恋恋不舍地问道。
卫凌月浅笑着点点头,顾牧之顿时心花怒放,走向院外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卫凌月送着顾牧之出了花厅,走至小园时,一抬眼就看见前面的一棵桃树之下,阑书正站在谢承玉身边说着话,不时还想伸手扯下他的袖子,面上一副娇憨小女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