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玉多谢姐姐关心,不过我其实没有卫大哥说的那般娇弱,淋些雨不打紧的……”
谢承玉坐得端正了,看一眼静静靠在车壁的卫凌月,忍不住说了一句话。
“既是不打紧,那你还进来做什么?”卫凌月回了他一声。
“我……我……”谢承玉一时顿住了。
卫凌月也抬眼看看他,只见他的头发被雨打湿了一点,有几缕粘到了额前,一双眸子雾气盈盈的,似乎也沾染了春雨的氲氤之息。因为淋雨着了凉意,原本殷红的唇色也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我……我是想坐进来陪姐姐说说话的……”谢承玉憋了半天,终于回了她一句来。
“还真是嘴硬,瞧瞧,嘴唇都发白了还说不打紧……”
卫凌月有些没好气地嗔怪了一声,说完将自己手中的帕子递到了谢承玉面前。
谢承玉一垂眼,便发现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只素白的手来,纤细柔皙的指头轻轻捏着一块洁白的帕子。他一时看得愣了神,都忘了要抬手接过了。
“给,擦擦脸上的雨……”卫凌月见他发愣,一把将帕子塞在他手里。
谢承玉这才反应过来,捏着手中的帕子拭了两下自己的额头,面上是一副喜滋滋地神情。
“姐姐,我想问问你,昨日你怎么就想到那刘家的家奴身上带着黄莲粉的?”谢承玉很是好奇地问。
“这有什么奇怪的,酒坊出来的每一坛酒,都由我亲口试过再上封条的。酒肆也有规定,封口有丝毫毁损的酒绝对不能上桌。我自知自家的酒没有问题,他说是苦的,自然是他往酒里掺了东西。”卫凌月说得轻缓,脸上的神色也很是平静,
“原来是这样,也亏得姐姐这般谨慎心细,不然还真让那无耻之人陷害了……”谢承玉叹息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