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门外,谢承玉有些着急的等在门口,见得卫凌月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捕快模样的,他上前两步就站到了几人面前。
“姐姐……”他有些担心地看向了卫凌月。
“这是……”领头的捕快见得有个年轻的小公子挡在了面前,不禁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
“我是为掌柜姐姐赶马车的,我要和姐姐一块去县里!”谢承玉昂头挺胸,一双眼睛瞥着那捕快,口中大咧咧地道。
“哟,卫掌柜,你这小哥儿好大的口气!我看他比给皇上赶马车的还要神气三分!”那捕快见得谢承玉的模样,一时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开口揶揄了一句。
卫凌月听得面上一窘,赶紧朝谢承玉使个噤声的眼色。
“不得无礼!我被人告了要上公堂,官爷不上枷已是客气了,怎么能坐着马车前去?”卫凌月先是对着谢承玉轻斥一声。
“二位官爷,他……他刚从乡下来,不识得礼数,别见怪啊……”卫凌月口中解释着,一时觉得很是头痛。
“青城县衙离这有十来里,卫掌柜一路走着必是辛苦,不若就让这小哥送你前去,我两人骑马便是……”那领头的捕快竟是出奇的好说话。
“姐姐,走吧……”
谢承玉再不理那捕快,面上带着笑,还伸手轻扯了一下卫凌月的袖子。
卫凌月一时弄不明白这捕快为何这样对她这般礼遇,当既也不多想,一礼后真就随着谢承玉往马车方向去了。
随着一声鞭响,马车沿着街道奔了起来。卫凌月坐在车内,片刻之后,终是忍不住了,伸手掀了帘子。
“喂,我问你,你家在云城是做什么营生的?你爹爹可是做官的?”
卫凌月大着声音问道,心想以他刚才见了捕快那般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倨傲的神情,十有八九是生在官宦之家的。
“做官?他没品没衔的,算不得官……”谢承玉迎着风大声回道。
“那他是做什么的?”卫凌月又问了一声。
“他成天也没什么大事,就园子里逛逛,吃吃喝喝跟人说说话……”谢承玉回道。
卫凌月听他回得含糊,心想听这情形他家也不是什么臣贾之家,倒像是仗着些祖业坐吃山空罢的人家,他既是不愿意细说,自己倒也懒得问了。
“那你为什么会驭马还赶马车啊?”卫凌月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声,心想实在想不明白,好歹是个公子哥儿,何以会这伺候人的活儿?
“我自小身子骨不好,家中请了个会拳脚的师傅教我习武健身,武我是没习成,倒跟着师傅学会了这驭马之术……”谢承玉回过头,冲着卫凌月笑笑道,手里一勒缰绳,车速也慢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卫凌月听得不禁摇摇头,果然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公子哥儿。
“我刚才在外面都听那小丫头说过了,姐姐昨日分明是办了件为民除害的好事。那县官怎能不分青红皂白派人拿你?姐姐放心,一会儿我去找他说理去!”谢承玉又转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