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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玉状似无意地问起这种新药的来源，没想到林斯辰却很遗憾地说发明者已经空难去世了，连带着研究资料也销毁了，陈宇文的恢复是惟一的奇迹。
“要不是明耀锲而不舍，问了一遍又一遍，这奇迹也不会发生。”李映雪感慨着。
鹤玉才知道，因为夏明耀的执着，所以林斯辰不抱希望地问了自己的导师，而他的导师又问了自己的朋友，这才有了陈宇文的奇迹。
在回去的路上，鹤玉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夏明耀。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这明明是命定者才有的气运……嗯？命定者？
一道闪电忽然划过她的脑海。这个念头一起，立刻就有无数种解决方案从她的思维里蔓延开来。
“我怎么？”夏明耀哼了一声，“你可别忘记把药钱给付了，以为我是带你出来玩的吗？”
鹤玉无心反驳，立刻紧急呼叫了404，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它，然后说出了她的解决方案。
“不，这绝对不行！您太乱来了！”404道，“更换命定者这种事……这种事，就算可以通过，也得等上面分配适合的人选，怎么能……”怎么能随便就从路边拉个阿猫阿狗就上呢？何况这个夏明耀来历不明！
“他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鹤玉冷静地说道，“你忘了吗？他震碎了我的手术刀，而且身上有可怕的气运。”
“这更可怕了好吗！”404叫道，“大人您忘了吗？他很有可能是叛军！”
“所以你有更好的办法是吗？”鹤玉拧眉看它。
404又不吭声了。
“更换命定者需要申请，时间起码也要半个月，现在主系统瘫痪，你猜猜看要等多久？”鹤玉声音平和地说道，“哪怕你现在立刻申请，它也批准，适合的人选要等多久？”
自带气运的命定者本来就是紧张资源，更不要说适合某个角色的命定者，没有个三五年别想有消息，但A1能等这么久？三五年后欧浩早已经带领全民网游修真了。
“但……但夏明耀，也不一定适合。”404的声音弱了不少。
“我会让他适合。”鹤玉笃定地说道。夏明耀本身就是欧浩的替补，这可是现成的条件。
404还是不同意，这家伙来历不明，万一他哪天想起自己不是个好人怎么办？
但这次鹤玉并没有再劝说，而是安静地看着它。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奇怪的是404却明白她大概想表达的意思。
A1如果毁灭，不止是鹤玉遭殃。404的合体人魂本就已经濒死，是A1丰厚的养分才让它存活至今，如果A1没了……
短短几分钟，404就经受了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不得不对这个馊主意妥协。
毕竟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最坏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不如赌上一把。
……
而现实里，夏明耀见鹤玉一直不说话，忍不住瞄了她一眼：“咳。你这几天都待在房间里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