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看着就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简直是打家劫舍的最佳目标。
易朝州一听,有点慌张,“那咱们可怎么办?粮食藏好应该就没问题了罢?”
赵琼看了易朝州一眼,解下脖子上一直戴着的皮鞘小刀,递给易朝州道:“这玩意儿送给你防身了,利得很,若有心怀不轨之人,你就给他一下。”
易朝州不想收这刀,“我拿走了,你用什么防身?”
“我还有另一把短匕,可以绑在腰上随身带着。”赵琼把皮鞘小刀强塞进易朝州道手里,“你该有件防身的东西,我爷爷的靴子里也藏了刀呢,现在就你没有防身之物了。”
赵老三早年走镖,携带武器早已成为习惯,赵琼脖子上挂着的刀就是他送的。此前在柳陶,赵老三有个交情不错的伙计是位铁匠,赵琼求了爷爷好久,他才答应托朋友打造一把小刀具给她玩玩。
“原本我觉得让你拿如此锋利之物不好,戾气重,现在想来,还是带着这东西让人安心些。”赵老三叹息。
“今时不同往日。”赵琼帮易朝州把皮鞘小刀绑在他脖子上,然后转身去了赵老三道屋子,找出另一把短匕藏在里衣,用腰带绑住。
易朝州看看赵琼,珍而重之地将刀用衣领掩住。
“咱们现在干什么?”易朝州问。
赵琼知道他焦灼地想要打探父母的消息,于是看向爷爷,“先去打听打听身身染鼠疫之人被关押在哪里?也好做足准备,万一关押地周边的居民也被加剧感染了呢?万一病人暴动冲出了关押之地呢?咱们是不是也该去元家看看……”
“不行。”赵老三立即否决,“今日先不要动,就待在茶馆里,不许去外面打探消息,也不许去元家,听听外面有什么动静再说。”
“这茶馆原来的老板去哪了?”易朝州疑惑道。
“说是回家忙征粮事宜,已经有两日没在茶馆露面了,许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赵老三不想说出那个猜想。
“爷爷,你觉得征粮的这两天就会走?”赵琼担忧道。
赵老三道:“封城令刚刚下达,我怀疑他们今日便会走。”
赵琼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觉得……燕朝廷会下令屠城吗?”
赵老三听罢,张大嘴巴,眼睛都要瞪脱眶了。
他哆哆嗦嗦地扶着椅子坐下,缓了半天,才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敢说又如何,不敢说又如何?都到了现在了,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赵琼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