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生产条件限制,大多数人家一天只能吃两顿饭。易家一看就不是什么殷实之家,草屋破烂,房门腐朽,估计一年也难吃几回肉。
赵琼之前在柳陶的家宅和生活条件与之相比好了太多。
赵老三舍得为孙女花钱,他自己是个有本事的,为人看相开药方、去酒楼说书,都能挣上几个钱,赵琼隔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吃上一回肉。赵老三爱去酒楼说书,和酒楼的老板伙计关系好,时常能得上一点猪耳朵煮毛豆之类的吃食,他偶尔也会为孙女买些糕点零嘴。赵老三还在柳陶的院子里围了间鸡舍,养了三只老母鸡,他人老胃口越发不好,赵琼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总是容易饿,这鸡蛋大部分都进了赵琼的肚子。
易大婶不太知道怎么处理这干硬的腌肉脯,赵琼就建议道:“肉脯切碎入粥煮上一煮,滋味格外好。”
在柳陶的时候,赵琼烧饭总是把肉剁得碎些与麦、稻一同煮成粥再让赵老三吃。他嘴里的牙掉了好几颗,硬点的东西都咬不动,肉脯入粥一煮变得软烂了,他才能吃得下。
赵琼在灶房里帮忙烧火时打听到易家大叔是个木工,有回他做工不小心砸伤了手,从此落下了毛病,挣不到什么钱了。易大婶的儿子今年十岁,正是贪玩的年纪,总是和附近的孩子一起玩到饭点才回家。
“家中虽有空房,却无多余床榻,只能委屈老翁在草料垛上歇息一晚了。”易大婶道。
“床太硬,我爷爷的腰受不了,草料垛正好。”赵琼和赵老三都不在意这个,反倒是易家大婶有些过意不去。
赵老三向易大叔打听城里有什么活可以干。
他年纪大,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活计,听闻襄陵城的情况后还是打算重操旧业——去酒楼当个说书先生。
“不知这襄陵人爱不爱听说书?”赵琼有点担心。
赵老三不着急,“你得信你爷爷的本事。当年我在柳陶的时候,那酒楼生意不温不火,自从我在那里说书,就有人每天定时定点坐那儿听我讲,酒楼的生意就是被我给带起来的。”
爷孙俩说话之际,易大婶的儿子回来了。
他一进院子就看到房门口坐着两个生人,当即疑惑道:“你们是谁?”
赵琼回答:“来你们家借宿的。”
“借宿的?”他嘟囔了一句,看了看自家的破草屋,表情有点不信。
易大婶在灶房里喊道:“蛋儿!过来端饭!”
被叫做“蛋儿”的男孩立刻跑进灶房,端着一碗蒸芋头出来了。
赵琼在他经过的时候问道:“你叫什么名儿?”
“不是听见了吗?我娘叫我蛋儿。”他端着碗瞪了赵琼一眼,“别人都叫我易蛋蛋,我告诉你,只有我爹我娘才能叫我蛋儿,你不许叫。”
“谁想叫你蛋儿?”赵琼无语,“我问的是你大名。”
易蛋蛋很生气,“我没有大名,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三号——易蛋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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