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凤城外,还是他们来时的那条小道,宋青书追到这儿就失去了温晚的踪迹,他茫然地转着圈,喊着温晚的名字又往前走了几步,头上忽然一痛,地上掉下一枚松果。
抬头一看,苍翠的针叶后面露出一双好看的眸子,温晚正坐在树上看他,手里掂着几枚松果好像随时会再给他头上来几下。宋青书就这样仰着头愣了半天,不知道自己有多傻气,直到温晚晃晃手里的松果,他才猛然惊醒一般浑身一震。
温晚开心地笑起来,手里的松果一个没留全都物尽其用,宋青书跳着脚左躲右闪,脸上和温晚一样的开怀。
“不悔,松叶锋利,你坐在上面痛不痛?”宋青书嘲笑温晚挑了棵刺人的松树跟他玩捉迷藏。
“你傻呀,我又不坐在松针上。”温晚嘲笑道。
她发现宋青书从后面追上来,就随手找了棵书钻上去藏好,没想到竟是棵松树,她是不会坐在针上,但钻上去时也挨了一顿刺。
扔掉手里最后一枚松果,温晚缩紧自己跳下树,对宋青书挑眉道:“干嘛跟着我。”
“我呀......”宋青书故意卖了个关子,神秘一笑,伸手摘掉温晚头上的松针。
“哎呦!”温晚痛呼。
宋青书摘松针时,一时不查误拔了一根头发下来,他可没料到会有这种状况发生,盯着捏在手指间和松针缠在一起的发丝,顿时直眼懵了一下。
温晚气得一把抢过宋青书手里的松针,当作针就往宋青书身上扎,宋青书任由她扎,还配合地发出几声惨叫,此事才算过去。
“我跟上来看看,怕你被黑山老妖捉了去。”宋青书笑着说。
温晚揉着头,还在哀悼她可怜的秀发,她没好气地瞪着宋青书说:“黑山老妖有排面,折回来捉我这种事应该做不出来。”
说完,两人同时扑哧乐了起来。
宋青书不顾师叔的眼光追上来,因为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追上来椒州之约就不存在了,可能他们再不会有再见。温晚没等谁来追,但当发现身后的脚步是宋青书时,她发现心底还是有这样的渴望。
“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温晚笑完,逐渐平静下来,轻声问宋青书。
“我是有话要问你。”宋青书顿了顿,喉咙明显地滚了一个来回,才继续试探着问:“你还去椒州吗?”